我的儿啊……衡儿……衡儿！”

    徐氏哭得几近癫狂，夜夜萦绕在她心的噩梦竟当真应验了，她失声痛哭，抱着陆衡的尸不撒手，全然没了那副端庄贵的国公府主母模样。

    陆国公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面上的肌动了又动，相比徐氏的失控他显然在极力隐忍克制自己，但痛心的神还是从他眸中，咬了咬后槽牙，厉声：“给我查！那么大个活人闯国公府！查不到踪迹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无人敢在此时多说半句话，跟来的侍卫领了命迅速退这间发生残忍命案的屋。

    可众人心中都再清楚不过了，因着徐氏的命令，他们这几日皆在府上严防死守，一方面是守着陆衡不许他离开府上，另一方面也提防着任何可疑人府邸。

    如此严密的防护，自不可能有人能在今夜悄无声息潜国公府，可今夜突然有刺客夜袭国公府，引起的同时，他们便迅速巡查了各院的况，不是主还是人，皆无人离开过院。

    那能是何人闯，又是何人动的手。

    ——

    沈南枝是被一盆凉泼醒的。

    惊醒之际，率先映帘的是徐氏憔悴惨白却又分外激动的面容。

    一见她睁，徐氏迅速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提起她的衣襟，绪激动质问着：“今夜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南枝被徐氏这副模样吓得险些又要过去，各都叫嚣着疼痛，冰冷的浸了她的发和衣衫，寒意叫她止不住颤抖着，而脑海中更是混沌一片，甚至一时间分不清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

    直到徐氏被周围几人拉住退远了几步，一旁的大夫声唤回了沈南枝的思绪：“世妃受了惊吓，此时神智有些不清晰，夫人您且莫要激动，待世妃缓缓神您再问也不迟啊。”

    沈南枝这才注意到自己并未在原本的屋中，而是院中的偏房里，不大的屋里站了不少人，李氏和陆莹也在其中，众人齐刷刷朝她看来，气氛沉重面各异。

    沈南枝一惊，霎时从混沌中清明了过来，眸光颤动起来，双也意识打着哆嗦。

    她杀人后心虚的表现溢于言表，但因着她此刻狼狈又瑟缩，旁人不知真相，竟也只当她是被今日可怖之事给吓破了胆。

    李氏轻飘飘看了徐氏，陆衡的死对徐氏打击大，但对她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可此时自是不能表现来，她上前走近几步，装模作样问：“南枝，你莫怕，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一一说来。”

    沈南枝着眸意识看了徐氏一，很快又飘忽了视线，不敢再与她审视的目光对视。

    但她还是从李氏的话语中听，众人似乎并不知是她在屋中刺杀了陆衡，而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也逐渐被她回忆了起来。

    是陆闻。

    陆闻打了她，拿走了她手中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