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辞手伸在半空，鬼迷心窍了一样没叫醒他，轻轻习题册顺手判了成绩，视线落在那正确率达90％的卷面上微一停顿，又缓缓移在他脸上。

    数学理的竞赛题是他学生时代和平共的老朋友了，办公室里一时只有两人笔尖不停磨过纸面的沙沙声，音量正好不闹人。

    季书辞这才回过神，没仍由他继续睡，站起推了他两。

    办公室的门窗都没开，外面的冷空气不来，温度睡起觉来正合适。

    布谷城是池涴单量最大的购中心，其实从学校到谢衍之家的距离跟去布谷城差不多，但他这人最大的病就是挑剔，衣住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东西他每样都挑，去年的衣服今年一件都不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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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衍之，起来了，再不起来没时间去了。”

    谢衍之手里的笔还握着，脸颊枕在写完的题目上印了几行轻微的墨迹，稽得很。

    黑白纸面上映了密密麻麻的题，篇大论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语文。

    “你也要买衣服？”谢衍之问。

    “不买，但我有布谷城的会员卡，能给你拿一些当季的最新款。”

    办公室的钟表“哒哒”走了几秒，季书辞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从书山里了一本练习册给他：“把这个写了，等我忙完跟你去。”

    这个条件够优惠，谢衍之果断放手机，打量着面前的蓝书：“这是什么？”

    等忙完这些放笔就已经五多了，正想叫谢衍之收拾东西走，转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午的光没那么毒也没那么亮，调的光线两人一坐一趴的背影里，慢慢构成一副极其和谐安详的画面。

    “上半年的数学竞赛题，给班上竞赛生加练的。”季书辞。

几件衣服，一会儿再回来接你。”

    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不去怀疑这人上辈是不是困死的。

    谢衍之的睡相很安静，不仔细看甚至连呼的起伏都看不见。

    季书辞把手边的作业分批改完，太突突地，在名单上又圈了几个需要课后重照顾的学生。

    谢衍之“哦”了一声，余光瞟到他安静批作业的侧脸，也就没吵他，翻了几张草稿纸自顾自地在旁边题。

    他印象里除了手腕上那条生肖链外没见过谢衍之饰品，大脑意识地脑补了他耳钉的样，张扬肆意，大概也是好看的。

    注视的目光存在很，面前浅眠的人动了动，估计是一边睡麻了，他挪动着翻了个面。

    季书辞微微蹲，从这个角度看去，发现他耳垂跟耳骨竟然都打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