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书辞问。

    谢衍之看着他笑了笑，不是以往那随戏谑的笑，而是认真由心的。

    “不客气。”手机短信弹来租车即将抵达的消息，季书辞拉着谢衍之站起来，也回给他一个明显的笑，“你不是不喜我跟你说谢谢吗，你以后也不用跟我说。”

    “……你幼不幼稚？”

    书辞两个字搭得很协调，本来就很好听，从谢衍之嘴里喊来，就更好听了。

    谢衍之看着他，突然叫了他一声：“书辞。”

    “谢谢。”

    季书辞现在有大，他这辈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现在一个人挤人的场景里，但他现在确确实实就是排在一条几米的队伍后面给谢衍之买。

    季书辞在他脸上扫了一，虽然不理解这奇奇怪怪的仪式，但还是跟他了一。

    这还是他提议别叫自己季老师后，谢衍之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喊自己。

    董酥白这两天带着姜烯叶到玩，毕竟是在节假日，他不想耽误其他游客的兴致，也就没再肆意包场，只是给狗仔了笔数目不小的钱，让他们不准跟拍，也不要现在自己视野范围。

    谢衍之从人堆里拿着一大袋小吃过来的时候，季书辞刚好端着一碗腾腾的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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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只有他们两个在。

    季书辞这个名字是当年他爸妈临上前翻了两个晚上的新华字典才找来的，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是他妈单纯觉得很有书卷气息，很符合对自家儿的期盼跟初印象。

    只可惜这书卷气最后生生被季书辞活成了生人勿近的清冷气。

    山庄里的特餐厅很多，但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有时候就馋那路边小摊的“垃圾品”。

    从他们公开恋到现在也有七年了，但七年之在他们上却没现过。

要我陪你过来，跟我说就好。”

    “回去吃吧，太多人了。”谢衍之连型带手势地跟他比划，顺嘴还叼走了他刚在签上的。

    谢衍之笑了，用大拇指在嘴上碰了一，又把小拇指伸给他：“那你跟我拉钩。”

    “这有什么幼稚的，了才算承诺。”谢衍之。

    回去的路上谢衍之也恹恹的，季书辞知他还没从刚才的绪里走来，也就没吵他。直到两人走山庄后，他才总算恢复了气神。

    他是喜闹，但这肩接踵转个就能亲上一的场面也太闹了，不适合他，还是回民宿里自在。

    这个世界有时候太幻了，他总在一些自己认知以外的事。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