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吗？

    唐念有些失神。

    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无数次争吵的场景，灰白暗淡的光打过来，像被一片乌云笼罩。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你爸爸怎么会死？]

    [老师是因为你才事的。]

    [我真是命苦，都是为了养活你才会过得这么辛苦，你现在赚钱了为什么不给我？]

    [都是你的错……]

    她不懂。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她。

    她没有错任何事啊。

    成帅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嘴翻动。

    唐念一句话都没听见。

    她咬了，手指蜷缩着，无意识地说：“对不起。”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歉，只是想用这方式赶结束的景。她心里好烦，脑袋也痛，不想再待去了，可对方却不依不饶，不准她离开。

    陈知礼就是这时候经过楼的，听到女生有些颤抖的嗓音，半框镜闪过一寒光。

    她真是好脾气，一遍遍跟人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男生看她好拿，就把所有过错一脑归咎与她，仿佛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陈知礼就这样站在楼梯，目光沉沉，看着她低声气给人歉。

    她难听不来这男的是在故意找茬？

    也是。

    除了对他，她好像对谁都能这么有礼貌。

    一莫名的火气直冲云霄，他冷脸，名喊她：“唐念，过来！”

    他穿着纯黑定制西装，站在楼的暗，神藏着看不清晰，但语气很重，是要发火的前兆。

    见她还在犹犹豫豫小声调着什么，陈知礼不耐烦了：“磨蹭什么，过来！”

    唐念转跑过来，离近后，陈知礼拉住她胳膊把人往后一拽。抬步走了去，他比成帅要半个，居临看人时，压迫十足。

    “陈老板……不不是，陈老师，您回来了。”

    在实验室大家总是私里称导师为“老板”，原因很简单，到了研究生这个阶段已经相当于步半个社会，我替你发论文评职称，你让我毕业，大家各取所需。

    这已经算好的师生相之，但毕竟这个称呼太过市侩，正式场合不能喊，陈大王很明显的心不好，最好不要风作案。

    陈知礼：“实验室是让你扰女生的地方？”

    成帅：“不是，是误会，我在跟小师妹开玩笑……”

    “玩笑？”陈知礼缓缓掀起帘，神看不清绪：“你看见她笑了吗？”

    “……”成帅怔了两秒，立即跟唐念歉：“对不起，是我脑不清醒，我给师妹歉。”

    唐念没声，也没接受他的歉。

    成帅脸青一块白一块的，被女生拒绝已经很丢人了，pua还被小老板听见，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张了张，想给自己辩解几句，心里又实在有些怕他，只没敢多话。

    陈知礼瞥他一，离开前“好心”警醒：“再有次，你自己打包走人，我这里不迎夹带私的人，懂吧？”

    “懂懂懂。”

    成帅，战战兢兢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