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莼：“我娘每日理那样多大帐，我那些许小生意，哪好惊动她呢，更不敢夺了母亲得用的人，到时候心不甘不愿的到了我那里，也不好，还是私看看哪个好使唤的，悄悄告诉我才好。”

    青钱：“人倒是有几个，世既有代，待我有空问问他们风好了。”

    许莼笑：“有劳，事成了我请看新戏。”抬却见另外个大丫鬟白璧从外边提了提篮走来，看到他讶异：“不是说表少爷来了吗？世不去陪表少爷，在这里什么呢？”

    青钱又笑了：“又来个赶人的，夫人正和表少爷说话呢，想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要让表少爷回去给老太爷说，世好容易过来一次，白璧还不赶拿好茶来。”

    许莼知青钱这是婉转给母亲解释私说什么话，怕自己心里和母亲有隔阂，也只笑着：“只要是白璧泡的茶，都是好茶。”

    白璧：“什么好茶不先送去给世挑？依我说，世还是早过去，我依稀听说，今儿表少爷来，二小三小在屏风后边看了意动，刚才周、宋两位姨娘前后脚去了老太太那里请安，结果不曾想正碰到了，两人只尴尬着。最后支吾着只是和老太太问好，到底宋姨娘没忍住，问了句今日来的盛家的表少爷，可议亲了没。老太太耳背，没听清。两位姨娘面薄，没好意思继续问了，老太太边的拙芙当笑话说给我听，我一听可就明白了，那是在打我们盛家的主意呢。”

    青钱大为讶异骇然笑：“两位姨娘若是真想谋这个，也当来讨好咱们夫人才对，如何倒是去找老夫人？老夫人成日声声嫌弃盛家是商家，平日里也只说要把二姑娘三姑娘嫁给有功名的，就算两位姑娘看上表少爷人品，姨娘们想要钱，老夫人也再不会同意的吧？”

    白璧冷笑：“这府里只用钱的时候记得咱们太太，平日都是去老太太跟前讨巧，自然是觉得老太太发话，咱们太太必是要听从的，只想着又多一个捞钱的罢了，呵呵。”

    青钱忽然笑起来：“怎的你也忽然太太太太叫起来了？”却是一直使，不让白璧再指摘主。

    白璧冷笑一声：“当初我才到夫人边伺候，年纪还小，看府里的仆回事，称那边白夫人叫大太太，我就想着也说我们二太太。结果被大姑娘跟前的嬷嬷讥讽了好一顿，说太太只有有诰命的夫人，年过三十，方才叫得，二夫人哪怕是国公夫人，一日没得诰命，一日喊不得太太。如今少爷争气，给咱们太太挣了诰命，我呀，就偏要喊二太太在他们跟前，叫那起小人气死！”

    这连许莼都忍不住笑了：“白璧气好大，快坐来喝杯茶。”

    白璧瞪了他一：“少爷还不想想办法，回去提醒表少爷？”

    许莼：“表哥虽然未成婚，但太公和舅父舅母必已有了打算。再则母亲定然也不会同意，母亲不同意的事，她们嫁不成的，母亲毕竟是她们的嫡母。”

    白璧：“就怕太夫人又装病。”

    许莼：“这些年，只要母亲打定主意，祖母何曾能让母亲让步过？我记得祖母当时说要把拿去边伺候，母亲一气买了四个大丫鬟给祖母，是没让步。还有大伯娘那边说想要安排她侄儿去咱们家荣庆堂，母亲不也没松嘴。”

    白璧冷笑一声：“少爷还不知，当初夫人才嫁来，老太太不许夫人抛面去外面行走，咱们夫人说得多脆：咱们盛家为着我嫁在京里，这才陪嫁了十五家商铺银庄和田庄，但这些必都要我掌着，否则家里人只能派侄过来监。老太太若是非要扣着我在家里，那我也只好和家里说，派个侄来接了。”

    许莼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忙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