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们这位爷，这是有了咱们夫人摇钱树还不够，如今还想盛家家主的岳父了。”

    许莼笑了声：“妈妈不必怪她们，我看阿爹难保还真有这个想，晚你好好劝我娘，委婉拒了便是了。”他起了拿了那包样，和青钱又说了几句才离开了。

    妈妈连忙送了他去，看着一个小丫鬟跟着走了，回来沉脸来对白璧：“早和你们代过，不许在小世跟前说国公爷的不是，你们一个个净耳边风，看我今日非要禀了夫人，好好罚了你们才是！”

    妈妈叹一声：“你们懂什么，夫人和世……”她面上带了些苦衷，到底没说去，只：“今日国公爷问我，二爷一气能拿十万两银来，洲少爷既是房嫡孙，承继家业的，必是手面更豪阔了，不知可有什么生意门路，也能让他一。”

    盛洲惊：“适才拜见国公爷，看国公爷待表弟也还算和气，如何教训孩起来这么重手？”

    白璧冷笑：“妈妈何必那粉饰太平的样？世难不知国公爷什么样吗？这满京城谁不知国公爷荒疏的名声呢，这满院的姨娘通房，庶庶女，我看世心中明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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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夫人将那诰命的事前因后果细细说了，又：

    白璧转甩手去：“妈妈不必天天只说着世如何，世恤夫人着呢。夫人待世也是无所不给，我只不信世来日会丧了良心。虽然我们到夫人边伺候得晚，比不得妈妈陪房过来的，和夫人一大的。我只知，妈妈这般日日小心翼翼，表面上是谨慎，其实把世还是当外人，当许家人一般防着。妈妈这般，我看世才是真寒心呢！”

    妈妈怒：“你们懂什么？再明白，那也是世亲爹，一个姓打断骨连着的血脉亲人，来日是要传承爵位的。将来世大了，父一条心，心中疏远了夫人，又怪罪你们刁居中调唆挑拨，直接打杀发卖，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京里打死仆人，也不过是递张帖给官府便抹平了，现还有老太太和大太太在那边呢，你们祸从，来日不要怪我没提醒过！”

    妈妈惆怅摇了摇：“你们年轻，不知夫人的苦衷，以后再说吧。”

    而这一边，盛夫人正和盛洲说话：“你既在京里了，除了查这皇商一事的缘由，还当规劝教导你表弟。他如今不知为何，忽然好上了南风，前些日还留了位公在外面私宅那里住了好一段时间，我如今愁得很，却又不好和他说这些，幸而你如今来了。”

    青钱连忙上来居中调停：“妈妈莫生气，世心中明白得很，他在外面那些生意，一些儿没瞒着夫人，却都没和国公爷说。但平日里见到国公爷，也还是恭恭敬敬的，但不过是惠罢了，我看世通透着呢，心里明明是偏着咱们夫人的。”

    “你从前在家里，父亲就一直夸你最是稳重不过，正好劝劝你表弟。”

    “这孩其实从小有心左的犟劲儿。自幼若是自己认定了，绝不肯低认错的。他父亲有次打他，他当时才六岁，跪着一声不吭，也不求饶，那次就为小事被他父亲打得奄奄一息。我吓得求你祖父派了周大夫过来京里替他调养了好久的，又讨了几个得用得小厮来服侍他，这才慢慢养好了。”

    盛夫人摇了摇：“只影影绰绰听说养了个样貌不错的男，年纪比他大一些，十分重，挥金如土，这些日也不知在各柜台搜罗了多少珍罗异品，都是讨那男心。如今我也犯愁，不知如何是好。”

    拿人

    妈妈脸上变看了许莼一，叱白璧：“主也是你指摘的？”

    盛洲怔了怔：“表弟这是养相公在外宅？”

    盛洲微微带了些诧异：“姑母若是觉得不妥，只教训表弟，我看表弟极有孝心的，姑母若严加束，他定听从的。况且少年人心不定，恐是被那些浮浪弟引诱勾搭着好奇或者贪个新鲜，姑母好生教导，不许他结歹类，好生读书，恐怕过几日就好了呢。”

    盛夫人冷笑了声：“为这桩事，我让他足足吃了一年的冷饭素餐，上一文钱没有，也不

    白璧呵呵一笑：“我说什么着，这算盘都响到天上去了。”

    盛夫人摇了摇：“江山易改本难移，若他果然好男风，当着我的面奉违了，也没什么意思；前些日我原本请托了贺兰公去劝劝他，结果贺兰公有事已赴了边疆，不曾劝得他，倒是替我搭桥，讨了这诰命。”

    妈妈站在房里目瞪呆，半晌说不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对一旁的青钱：“你们哪里懂呢！”她跺了跺脚，青钱看似有隐衷，便问：“我看白璧说得也有理，母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若是有什么误会隔阂，还是早日化解的好。”

    妈妈：“夫人已够艰难了，你们能少说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