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顺公主摆了手笑：“你这是生意多了，只看着支钱多，千万别去这蜂窝。宗室不能应乡会试，无仕之路，只太学虎虎读了，得皇上的，便也只是当些闲差，全靠这禄粮禄银过日。你千万别在外边说这个，这说不得，你改军制，得罪的只是大臣们，你要想着裁减禄银的法，那是把宗室都得罪了，皇上也必不敢应的。祖宗成法，这是谢家天。”

    他看着方静：“这也不是谁自己一家的财富就能填去的，那可是个无底，我相信平南方家，和如今的临海侯，也算是富甲一方了，但养兵可远远不够，得需要一个源源不绝的财源。”

过来呀。”

    方静却问许莼：“你如今是打算怎么着？通商岸的税银，也算是个久办法。”

    侬思稷：“通商岸是不错，但也要时间吧。夷洲那边的通商岸，修好以后也不是很快就有账的。”

    许莼：“是，如今正让姜梅那边带着人算着，开几通商岸合适，这税银收多少合适，还有这关税和商税，从岸和漕河两岸关收起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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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如今静哥反而没有再提过这顾虑了，反而提自己可以考虑其他的生财方式……

    侬思稷叹气：“你们还说我迂呢！我看你们才真的是……”却不再说什么，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去。

    侬思稷笑了：“元鳞弟啊，这最难的正是找钱啊。撤藩的时候，藩属的兵都归了各州府着，各地压都欠着粮饷，养兵那可不是一般的费钱，是很费钱！遣散要钱，查数要钱，养兵练钱粮军械，哪一都要钱。你动了各地的利益，地方绝对不会再钱，就等你中央呢。别以为你个命令边就听你的，地方每年吃空饷的官员可不少，定是两手一摊，要什么没什么。”

    许莼又

    许莼又忍不住看了方静，试探着：“我倒也没有什么法。只是我前日看到那边的账册，看到宗室如今已过万人，人均岁支四百石，禄粮每年已接近五百万石……”

    许莼面上微微有些动容，知这位萍相逢的侬大哥是真心真意地为他着想，虽然一个字没提皇上，其实字字句句都是担心自己改革失败，众矢之的，与当初方静提醒自己曹杀粮官王垕的意思是一般。

    和顺公主噗嗤笑了：“一样的，好的女先生也送九畴学府去当先生了。陛旨意，谁敢违背？”

    方静笑了笑不说话。

    他看着武英公和公主又笑：“静大哥和嫂嫂别嫌我多事，方家如今已是鼎盛之极，你们两兄弟都得皇上重用，又有粤州为退路。但许莼如今这样，也无得力的姻亲帮忙，家里还富，背后也没什么得力的人保着，这在那些擅权术的权臣里，岂不是一块香？怎的要挑去这样得罪人的事呢？依我说，赚钱归赚钱，大家靠着你发财，也都笑嘻嘻一团和气。就个善财童好的。”

    和顺公主微微一怔，意味看了方兴，笑：“二弟的属，那自然是品极好的，稍后你拟个单来，我看过便好。”

    方兴忽然：“说到这，我手正好好几个侍卫不曾婚，家境极好，听说嫂嫂在万任督学，都央着我和嫂嫂说帮忙媒呢，也不知嫂嫂肯帮忙不，我也未敢胡应了，只能回来先问过嫂嫂。”

    许莼笑：“我都听静哥的，我只找钱。”

    他偷偷看了方静，方静目光立刻锐扫了过来，似笑非笑看了他一：“军机大堂上，陛亲笔书了至公堂，我们为臣，自然也只能竭尽全力罢了。”

    侬思稷又是唉声叹气，又问许莼：“这清查来恐怕也要半年时间了吧，依我说你如今威望不足，这事恐怕还得靠武英公镇着了。”

    和顺公主笑：“我看你们兄弟，都是白替别人心，自己却只一意孤行的，难怪能谈到一块儿。急什么呢，不过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看靖国公府确实单薄了些，是该结一门得力些的姻亲。我如今了督学，也颇觉得有几个女学生与许兄弟很是般……俗话说晚婚遇良人，好饭不怕晚。”

    侬思稷问许莼：“你别白白了的椽，最后没想好，接不住地方的兵勇，半途而废，前功尽弃，还把各州县大员、武将都给得罪了，你可得想清楚了。”

    “这军制改革，略微动一动，换个称呼，整合调整一，不要大动，等时机成熟，许莼也多争取些人脉支持了，那时候再徐徐图之，更稳妥些。”

    方静微微扬眉，没说话，面上却颇有些非我莫属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