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段霁臣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明天应该就会有葬礼的照片了，到时候你再好好看看。”

    段霁臣撒手就走，连着房门一同反锁。

    程予先是歇斯底里地拍打着门面，哭着喊着，哀求着段霁臣放他见方胜毅一面，后逐渐缓过神来，便一副被光了魂魄的模样，颓丧地坐在地，他觉得整颗心空落落的，像被人活生生刨了来，孤独，落寞，恐惧环绕着他。

    他仿佛又经历了第二次失去许馨玥的痛，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他依旧什么都不了，他连证实消息是真是假都不到。

    直到后来，他的神从涣散逐渐转为崩溃。

    隔天，段霁臣来了，他来履行他的承诺，他将那一沓厚厚的清照片一一甩扔在程予跟前，程予一瞥见照片上均是那张熟悉且安详的面孔，整个人就地一震，慌慌张张地抬手将这些翻落在地。

    不信，他还是不信，可证据是真的，就这么明明晃晃地摆在他面前。

    程予浑发颤地蜷缩在角落，面容消瘦，双眸发，白汇集了一又一红血丝。

    段霁臣在他跟前蹲了来，屈指着他的，使他仰起来。

    程予半垂着，双眸都有些发酸发涩，他哭了整整一晚上，意识浑浊，神颓散。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恍惚间，跟前视线一模糊，竟将段霁臣错看成方胜毅，那一刻，他眸瞳赫然一亮，真以为方胜毅回来了，真以为昨晚漫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程予骤然抬起双臂，地环抱住段霁臣，忍着呜咽声，声线沙哑：“你别走，你别走了，我害怕。”

    方胜毅，你别走了，我害怕，我持到现在，都是因为你。

    段霁臣躯莫名一震，整个人便不再动弹，就这样任着程予抱他，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段霁臣终是忍不住，一掌扣住程予的后颈，对着他的薄开始蹂|躏起来，那滋味跟上回一模一样，甘甜上瘾，令他陷其中，无法自，他终于明白方胜毅为什么将程予视若珍宝，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