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舒服吗？”

    “梦……梦魇罢了。”江眠月好容易过气来，带着些哭腔，“我真的没事，你们别担心。”

    尹楚楚皱眉看着她，快速转过去继续梳，冷哼一声，“气得很，谁担心你了。”

    江眠月红着眸，了鼻，并不因为尹楚楚的话而恼怒，反而因为自己能够在这儿跟自己这些同窗们说话而无比庆幸。

    “尹监生，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江眠月问。

    “刚到卯时。”尹楚楚终于梳好了发，看也不看她一，收拾了自己的书袋，准备门。

    “谢谢你。”江眠月忽然说。

    尹楚楚的手放在门栓上，整个人却微微僵住了。

    她鬼使神差的侧看向江眠月，见她满脸泪痕，面容略有些憔悴，却努力的朝自己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真诚。

    尹楚楚咽了唾沫，“谁要你谢。”

    她说完，转开门，飞速离开。

    尹楚楚门后，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些发，她懊恼的皱眉，脑里却仍旧浮现刚刚江监生醒来时的模样。

    她刚刚的惊恐不像是假的，江监生在忽然起睁开的时候，尹楚楚十足看到了她中的悲伤和恐惧。

    她着实有些想不通。

    江眠月她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姑娘，为何那的神那般绝望？便像是……死了一次似的。

    厢房中，尹楚楚离开以后，江眠月的绪缓缓稳定来，她看着天依然不早，便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匆匆忙忙的样让一旁的兰钰都不敢再睡。

    “你要去敬一亭吗？”兰钰抱着被轻声问。

    “嗯，我和其他斋都要赶过去，你可以再睡大半个时辰，我们广业堂再见。”江眠月临走前，兰钰却忽然拽住了她的手。

    “我可以问问，你刚刚……梦到什么了吗？”兰钰好奇的看着她，“有什么东西能把你在梦中都吓哭？我在梦中都很少哭的。”

    江眠月微微一愣，缓缓垂眸，笑，“梦到有一只凶狠的狼咬着我的手不放。”

    兰钰瞪大了睛，看着江眠月快步离开。

    狼？

    狼有那么可怕吗？

    背着书袋门之后，江眠月发现自己浑酸疼得厉害，神也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