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我们谁也没有伤害谁，我说了，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很开心。谢谢你。”她的手指绞着他的衣带，反应过来后她又松开手。

    “我们就照那样分开吧，你会不会好受一？”岑纪清朝他松快地笑笑。

    他往她的方向挪了挪，好更靠近她，睛习惯黑暗以后，可以看清很多东西。

    见裴舸不作回应，她像是耗尽了力气，“拜托，我都没有说你残忍了。”

    如果他选择当她的哥哥，只当她的哥哥，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是，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选择可言，一条路走到黑而已。

像被了一刀一样，闷得不了气。

    裴舸凌晨惊醒一次，醒来时他一冷汗，他意识地伸手想要摸到什么，却发现岑纪清的手还搭在他腰间，他们好像还是以前那样。

    他到家以后，小女孩很快被陌生女人叫醒，她站在女人后，小心地打量着他。

    他明明从前对她那么恶劣，她还是愿意他的谎言里喜他。

    “对不起，我没办法不你了。”他的对不起好像真的说不完。

    岑纪清睡着的模样很安静，让他想到很多年前那个坐在沙发上打哈欠，随时可以昏睡过去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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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舸讨厌她直白的视线，他摊开掌心，将那颗糖直接丢了垃圾桶，转就回了房间，连再见也没有说。

    “清清，这是哥哥。”纪芳宁拉过岑纪清的手，“跟哥哥说再见。”

    裴舸的肩膀耸动，他竭力不要发声音，但是本藏不住，泪大颗地滴落在枕上，洇一小片。岑纪清起去拿了纸，了几张丢到他面前，她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反而成了更坏的那一个。

    他其实大可以随手丢给她一粒糖糊，但他没有，他本能地嫉妒她，他知，前的女人了他几秒钟的妈妈以后，就一直都只会是她的妈妈了。

    “哥哥再见。”岑纪清了嘴，目光在哥哥的臭脸和他手心的糖中间犹豫不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听到裴舸一直在她的歉。他的泪都快要打她了。

    她从他怀里钻来，把夜灯关掉，房间陷彻底的黑暗，“睡吧。”

    她坐着僵持了一会儿，终究叹了气，像从前一样抱住他，“我以为我们可以很利落的。”

    真讨厌啊。

    陌生女人给他买了一大袋零，很拙劣的表达意的方式，他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但他还是珍视般地把零全都捧房间，因为他可以觉到，小女孩的目光在追随着那些东西。

    “我只能这样你了。”他又开始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