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轻, 但宋姝听来了这话只是他的一句陈述, 并非威胁。

    “……咳咳，我，咳，那个废人，在，在哪儿，我怎么可能，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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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咎的目光顺势落在了那串步摇上，恍然笑了。

    没有人告诉宋姝，她现在的样活像是一濒死的母狮。张扬且无助，掩藏了自己

    彼时她还向他抱怨过，晏泉黄鼠狼给拜年，不安好心。

    “我倒是不知晏泉那废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将你哄得五迷三。”

    手上的力度未松半毫，另一只手却怜似的拂过了她的侧脸：“阿姝不是说，这辈都只喜孤一人吗？怎么才去了别苑半年，就变了心意？”

    空气涌肺里，宋姝猛烈地咳嗽起来，像是条濒死的鱼，剧烈地息着。

    他语气还算平静, 然那声音落在宋姝耳边，却像是晴天霹雳。心里“咯噔”一，她默念“完了。”

    冰冷的手掌地攥着她纤的脖颈，宋姝猛然失了声，上不来气。

    无咎见她原本还算红的脸瞬间没了血, 霎时便知她亦是知的。

    他说着，凑近了宋姝那张因为缺氧而通红的脸。一双盈盈的里包裹上了一层汽，像是上好的琉璃珠，晶莹剔透。

    他亦，认了这只步摇的来历。

    她在无咎手中挣扎，带起上那支步摇轻晃，发“哒哒”声响。

    她仰看他，极尽无辜之，却被无咎轻易识破。

    她拧了拧眉，喝：“没听见陛的吩咐吗？还愣着什么，都给我去！”

    窒息之意侵占了她的大脑，她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无咎的嘴在她前张张合合，他的声音却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模模糊糊，叫人听不真切。

    他垂眸看着她挣扎，静默一瞬，：“告诉孤他在哪儿，我可以当这件事未发生过。”

    低垂着，呼仍未平静，可宋姝却已经了决定——她要装傻到底。

    他冷笑一声, 走上前来, 声音轻柔，似是好奇问：“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怎么如今却还帮他？”

    为了拂珠，为了钱知晓，为了晏泉……即使拙劣，即使不堪，她也只能装傻到底。

    明黄的靴步步近，宋姝别无他法，只能装傻：“骗？骗什么骗？那废人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无咎冷冷打断：“我昨夜派郁纵疏去幽山别院将晏泉领来, 王妃猜猜, 你的好夫君怎么着？”

    微微侧，散的青丝覆盖住通红的脸颊，她看向无咎，沙哑：“晏泉落别苑也是因为我，即便要跑，又怎，又怎会，将藏之地告诉我？”

    四婢闻言，仓皇退, 寝只剩满桌的钗环首饰还有宋姝与晏无咎二人对视无言。

    “别苑里空无一人，你那好王爷和看别苑的吴全，都没了落。王妃，你给孤解释解释，你的夫君去哪儿了？”

    前的黑越发扩大，脑雾蒙蒙即将失去意识……忽然，晏无咎松开了那只像是死人一样，冰凉的手。

    无咎眯：“我数三，不去，孤就让你横着去。”

    “一个将死不活的废人，能去哪儿？莫不是吴全将人死了，担心陛降罪，这才带着尸跑……”

    怎料如今兜兜转转，她竟将这断了的不要也毫不犹豫地在了上。

    宋姝开, 率先打破这一室令人近乎窒息的沉默：“不知……”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晏无咎猛然掐住了她的脖：“你为了他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