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卦之火？”

    潘大洲一边着手机键，一边偷瞄不远的砂锅窗，脑中同时回想之前他们在路上遇见陈兮几人时，沈南浩说的话。

    沈南浩说，楼明理是不是帅？他后面还有半句话。

    “陈兮也很漂亮啊。”

    另外他什么都没说，但两句话连起来听其实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方岳的反应。

    那狗东西真没吃饱？

    潘大洲疯狂着手机键，竭力抑制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忍住！忍住！

    砂锅煮好了，潘小溪和潘大洲都没有。砂锅还在沸腾不好端，楼明理声喊另外两人过来。

    陈兮和贾走过去，一人端起一个托盘。他们两人走在前，方岳和楼明理跟在后面。

    几人挑得位是两张餐桌拼在一起的八人座，陈兮走里位坐，贾坐到陈兮旁边，他们对面是潘大洲和潘小溪。

    楼明理过去的时候，只觉得方岳忽然快了一步，然后陈兮边上的另一张位就被方岳坐了，楼明理就坐到了方岳对面。

    砂锅，陈兮和贾没上吃，他们面前桌上摆着纸笔，纸上有蓝黑两的圆和线条。

    陈兮拿起蓝笔说：“该我了？”

    贾：“嗯，你画了。”

    陈兮画上，再连上线，一个到贾。

    方岳不由看向他们，他们一个画完默契地换另一个，纸上已经画满半张。

    楼明理溜着粉丝，着嘴说：“别他们，他们刚在教室里就玩了半天，要不是我他们过来吃饭，他们两人还打算饿一顿呢。你看，连吃饭都特意带着纸笔要继续玩。我说——”

    楼明理瞧着陈兮和贾：“你们有完没完呢，你们两个每天在一起不是刷题就是玩这伤脑的游戏，就不能让大脑歇歇？”

    陈兮在纸上画着线条，一心二用说：“这个很有意思的。”

    对面的潘小溪忍不住问：“这个是什么啊？”

    陈兮解释说：“这是豆芽游戏。”

    潘大洲一边着俄罗斯方块，一边分心问：“啥？”

    “这是康威发明的，康威是英国的一位数学家，有一个很有名的生命游戏就是他发明的，那款游戏简单讲就是每个格里都放一个生命细胞，细胞有生和死两状态。”陈兮耐心讲解，“我们现在玩的豆芽游戏其实很简单，我画两个连成线，然后在这条线上再随便画一个，贾就挑两个连线，然后再画一个新的，每个不能连线超过三次，线也不能叉，画最后一条线的人就是赢家。”

    “啥玩意儿？”潘大洲听得一雾，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方岳，“岳，你懂？”

    方岳没吭声。

    陈兮想了想，用了更简单的解释：“这就是无偏博弈游戏，无偏博弈你们就理解了吧？”

    贾扶了扶鼻梁上的镜，“你们兴趣的话，我有相关书籍。”

    陈兮说：“你有一本书还在我那里。”

    贾：“没关系，你慢慢看。”

    贾镜，一米七，形偏瘦，大约每天熬夜学习，开学至今额的青痘就没消去过。因为这里多了个陌生女孩儿，一路上过来他又开始害羞自闭，这还是他第一次开。

    潘大洲还在疯狂着手机键盘，四却一直往上瞄，瞄瞄一边冷若冰霜的英俊少年，瞄瞄另一边羞带怯的中考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