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夏：“我们想吃东西再过去，太累了我需要补充能量，你也过来吧，快快快就等你了。”

    陈兮只好原路返回，结果在楼梯碰见了坐在楼梯台阶上埋哭泣的女生，陈兮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却已经看到了她。

    “你刚都听到了吧？”潘小溪哽咽着问。

    陈兮其实只听到一句半——

    潘小溪说：“你拦住我就想说这个？”

    然后另一个女生说：“你装什么大小，你只是跟你妈改嫁的潘家，五年级的时候我那把尺就是你偷的……”

    陈兮当时经过听到这句话，就赶快跑了，现在潘小溪问她，她很难否认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潘小溪却已经自顾自说去：“你听到也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哥或许告诉过你。”

    陈兮忙：“没有，潘大洲没说过你的事。”

    “哦……”潘小溪鼻涕积累太多，使劲了几鼻。

    陈兮包里正好有包纸巾，是昨天白芷买来还给她的，她拿来递给潘小溪。

    “谢谢。”

    “不客气。”

    陈兮说完就想楼，脚刚迈一步，又听潘小溪说：“我哥说起过你。”

    ……陈兮贴地、默默地缩回脚。

    潘大洲从前在潘家提过最多的名字是方岳，后来变成了方岳和陈兮。

    他说陈兮父母都是聋人，他还给家里科普，说聋人不是聋哑人，别叫错了。

    他说陈兮很厉害，考上了八中的省招生，陈兮很有趣，脾气特别好，天天跟他一样傻乐，特活泼开朗。

    潘小溪是小学六年级后跟随母亲改嫁潘大洲大伯家的，别人现在听她名字，以为她就是潘家的血亲孩，但她原名恰好就叫小溪，只不过她从前姓王。

    潘小溪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我很羡慕你，我知你的家事，也知你也是寄居在别人家里，可是你的格好不一样。”

    前天中午在堂，潘小溪看到陈兮跟方岳潘大洲有说有笑，隔桌的，听说叫廖知时的男生，陈兮跟他也聊得上话。

    而她连怎么跟陈兮打招呼都要犹豫半天，她活不陈兮那样的自我。

    午间的育馆静悄悄的，这里似乎只剩了她们两人，潘小溪着泪，说着真心话：“……方岳也很喜跟你聊天，我看得来。我真的好羡慕你这样的格，你那么开朗，那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