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还抓着那袋零，贴在陈兮大上，一会儿看零，一会儿踩踩地上的石。

    方岳问陈兮：“要不要帮他撕开？”

    陈兮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说：“先让他拿着玩吧。”

    方岳吃完手上的西瓜，在龙底冲了一手，问：“他六岁多了？”

    “嗯，快七岁了。”

    “他说名字是你给他取的。”

    “是啊，那个时候我十岁。”十岁已经识字懂事，她同样是祝福陈言能说话。

    “我爸他们见过他吗？”方岳问。

    陈兮说：“就前年，那个时候我爸还在新洛镇，方叔去过我家，见到过陈言。”

    方岳算了算时间：“他生的时候我们家工厂应该已经倒闭了。”

    “嗯，”陈兮说，“我妈怀他的时候，他们还在方叔厂里事。”

    陈爸陈妈没读过书，他们只知多多福，生孩肯定不是坏事，而且他们当时有工作，能养得起孩。

    谁知陈言生后不久，陈爸陈妈失业了。

    陈兮小时候是吃过零的，可陈言了牙齿，能跑能之后，却一次零都没吃过。

    陈言看到小飞虫，迈着小短从陈兮边跑开了，陈兮好奇问方岳：“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手语啊？”

    “还没学会。”夜朦胧，方岳整了整坐姿说，“五一之后学的，我在网上找的教程，也就两个多月，只会了。”

    手语是听障人士的母语，对健听人士来说就是外语，掌握一门外语没有这么容易。

    陈兮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学，“你想学到什么程度？”

    “能基本。”

    “要不我教你？”

    方岳想都不想，脱就是：“好。”

    陈兮：“……你真不客气。”

    “……怎么，”方岳瞥她，“你在跟我客气？”

    “没有，我真心的。”陈兮张就来。

    方岳也无所谓信不信，他笑了笑，轻拍了她的脑袋，“行了，你弟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