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问：“蓄窖？什么样的？”

    “你肯定没见过。”陈兮收好手机，蹲地上绑好有些松的鞋带，站起冲方岳兴致说，“跟我来，我带你四转转。”

    来到这里后，方岳在陈爸脸上看到的是自惭形秽一般的不自在，也许是因为这里偏僻、破败、一无所有、难以待客，陈爸在方岳面前总是束手束脚。

    陈兮看得到这一切，但她什么也没说，这会儿她又昂首扩，一副要带方岳巡视自己山的样。

    方岳里带着笑意，不不慢跟着她走。

    蓄窖离土坯房不远，乍看像一井，但它跟井完全不同。窖盖很重，陈兮完全挪不动，她让方岳自己搬。方岳挪开石盖，看到了窖里满满的。

    陈兮给他科普：“雨的时候我们会把雨从上面引来，通常这一个蓄窖里的够我们生活用一整年，底接了通到家里。”

    方岳仔细往中看，说：“原来是这样，我看这里有龙，一开始还以为是自来。”

    陈兮提醒他：“你别弯去，万一栽去了我拉不动你。”

    方岳问：“这个蓄窖有多？”

    陈兮说：“我也不清楚，三四米吧，至少有三米。”

    方岳对这类东西很兴趣，两人看完了蓄窖，方岳把盖重新盖好，陈兮回家带上弟弟，又领着方岳满山跑。

    山上房屋稀疏，住很少，但这里有着幽蓝天空和广阔青山，景宜人，空气是车龙的都市里少有的清新。

    在山上转了小半天，天空飘起了细雨，三人回到家里无所事事，收拾了一都聚在了“客厅”里。

    方岳听着纪录片，陈兮在跟弟弟闹着玩，外面雨淅淅沥沥，砸在没有任何铺饰过的空地上，不一会儿门前那块地就变得泥泞不堪。

    陈兮把弟弟抱上，突然问方岳：“你今晚还住这里吗？”

    方岳停纪录片，问她：“什么意思？”

    陈兮就问：“你睡得惯？”

    方岳板着脸，信誓旦旦：“很习惯。”

    “好吧。”

    到了第二天，方岳七多起床，昨天的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他半夜里还能听见雨声。

    屋里静谧无声，方岳走到屋外，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他刷完牙洗完脸，走厨房，却只见到陈爸。

    陈爸笑着跟他比划了几个动作，方岳看得半懂，他问，陈兮山了？

    陈爸啊啊，想到什么，一拍脑袋，回屋里拿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