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概念，陈兮尝试着教陈言吐字。

    “哦。”

    他对着手背发“chi”这个音，着鼻翼学说“妈”，陈兮看向他，好笑地说：“我晚再教你手语啊。”

    陈兮有抠门，这次就买了一个蚊帐，他们离开这里后蚊帐正好留给陈爸和陈言用，买多了浪费。

    陈兮说：“顺便买了一。”

    离开这天，陈兮把自己家教赚的全钱都留给了陈爸，陈爸不要，陈兮他手里。

    “咩——哞——”模仿羊叫或者叫的时候，鼻翼会跟着颤动，陈兮顺着这个音，还教弟弟说“妈妈”两个字。

    除了这些，这段日陈兮每天例行的公事就是坐在空地板凳上教陈言说话。

    两人回到家，研究了一会儿，把蚊帐装好。

    方岳走回卧室，从行李箱取自己的雨伞了门，他沿着小路往山走，雨势没一会儿就变大了，他加快脚步，没多久他突然看见一撑伞的影从人迹罕至的小路上走来。

    陈爸说，还有你哥哥，也要对他好。

    陈言是没有声音概念的，陈兮就先一个字一个字地随便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早饭好吃吗？”

    陈爸枯瘦的手着钱，半天才说，你也要孝顺方老板他们，以后要给他们养老。

    方岳问：“就买了一个？”

    “……嗯，”方岳从陈兮手里接过东西，垂眸看着雨伞的她，叮嘱，“走慢，看着路。”

。

    方岳看了她撑着的雨伞，问她：“你要买什么东西，一大早就山？还着雨。”

    陈兮，我会的。

    陈兮回看，方岳已经把行李箱放了大车车底，他在男生中肤算白，这小半个月他却晒黑了两个度，两只手上也还有活时留的

    现在已经九半多，陈兮来回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就为了去买一个蚊帐。方岳看了她半晌，最后只是结轻，呛了一声，说了句废话：“刚才有没有淋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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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陈兮又让陈言摸她的鼻翼。

    陈言学得非常慢，展微乎其微，听障人士条件受限，没办法要求他们拥有常人的理解能力。

    方岳每天都坐在跟他们相隔不远的地方，他也受了一。

    陈言模仿她，也对着自己的手背尝试练习。

    山林掩映，光明媚，他从她的睫看到鼻，又从鼻看到嘴，日复一日，不厌其烦。

    方岳若无其事地“嗯”了声，别过视线，过了会儿他却又忍不住看向陈兮。

    “吃饭。”陈兮嘴型得很慢，让弟弟看仔细，然后握住他的小手，对着他的手背说“chi”这个音，让陈言能清晰受到气波动。

    她牵着陈言的小手，带着他的手，摸她的咙，让陈言受到发声时的震颤，然后让陈言模仿她，告诉他，这就是声音。

    “我是看早上没雨才抓时间山的，不然雨好麻烦。”幸好陈兮有带伞，否则回来路上就成落汤了，她说，“我买了个蚊帐，回去装你房间。”

    连了三天雨，第四天时山上终于放晴，方岳和陈兮就偶尔跟着陈爸地，中间他们也过两次山，补了补存货。

    “……”

    方岳上还有几个新鲜红，是昨晚被咬的。他看向陈兮拎在手里的袋：“……你就去买了个蚊帐？”

    “咦，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去哪儿？”陈兮手上还拎着东西，她仰问。

    “啊。”

    “没，我不是带伞了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