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石，不光绷还会疼, 每晚睡觉都是煎熬。

    “你的还是你爸的？”

    今天她又站在这里, 仰遥望山路, 光明媚, 空气清冷, 她呼的白气像单薄的云团。

    接来的日，陈兮在家的时候就给方岳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山有了畅的网络，她就给方岳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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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又来一条, “短信也行。”

    陈兮笑他：“你怎么不去茶几吃啊。”

    到了除夕晚上，两人打电话，方岳说：“我们还是在那家酒店吃饭。”

    陈兮：“先放人家店里，等我爸他们吃完酒了，让他们拿。”

    方岳：“你今天要买多少东西？”

    陈兮走走停停，买这买那，还要照顾陈言，发送的语音条就变得断断续续，有时候她手指没有稳，刚说了两个字就不小心发送了去，一句话可能就分成了三四条语音。

    陈兮的语音，方岳每一条都开了，那句只有两个字，时只有一秒的语音，方岳了两遍，因为第一遍的时候没听清，他怕错过信息。

    陈兮觉得这条路也不是那么遥远和艰难, 难以言喻的力量充盈着她的四肢, 趁着手机还有网络信号，她给方岳发了一条微信。

    方岳几乎秒回：“到家再给我打个电话。”

    陈爸傻乐，陈言着脚也要抱。

    “就坐沙发上，她说她今天就看个闹，懒得手了。”

    陈兮笑死。

    方岳：“这么多，你怎么拿？”

    “一块儿的，香味俱全，你不要看不起我的厨艺！”陈兮提前警告。

    陈兮报给他：“红烧猪蹄，腊炒蒜薹，蒜薹好贵，还有酸菜鱼、土豆丝，凉拌野菜。”

    方岳：“没，待会儿回去要有剩菜我再吃。”

    方岳问她：“就和你弟？你爸呢？”

    方岳：“正在吵呢，刚才刘一鸣在包厢里放烟，被小叔说了，姑姑护短回了他几句，几个人又吵起来了，方茉还在里面起哄，我来躲个清静。”

    “好。”方岳笑了笑，隐约听到了砰砰的声响，他问，“什么声

    陈兮：“可多了，油盐酱醋菜米面，我想一次买好半年的量。”

    方岳笑问她：“你呢，家里吃什么？”

    陈兮说：“我爸跟蒋伯伯去看人上梁了，他们有一个朋友刚造了新房，今天上梁，家里摆上梁酒。”

    夕让萧瑟冬日的白云有了蓬烈的彩。

    潘大洲和方茉刚才也给方岳发了微信，大约懒得打字，他们两人都是发语音，潘大洲发了四条，最的语音条是二十多秒，方茉最离谱，一连发了十几条语音，方岳公平对待，这两人的语音，他统统只听了第一条和最后一条。

    “我到山了，现在上山。”

    陈兮问他：“你姑姑和小叔今年怎么样？”

    “我什么都没说。”

    陈兮问：“那你吃饱了没？”

    走在路上不方便打字，陈兮牵着弟弟，跟方岳聊着语音，说她今天山，现在正和弟弟逛街。

    “我拍了照，”陈兮信心满满，“等有网了发给你看。”

    陈兮安心把手机收好, 飞奔上山。

    陈爸和陈言早已经翘首等着, 陈兮气吁吁到了家门，看见一大一小两张喜望外的脸，她心脏仿佛浸在中，陈兮知他们听不见，却还是扑上去叫着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