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李货郎不在，问了前堂那差役一声，得知李货郎被遣到门外去等候了，便告诉文氏母三人，还亲自领路带他们去，将人到李货郎手里，又把可以帮忙传信的话再说了一遍，得了李货郎五钱银的额外好，方才把人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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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复之惊愕地抬起，不敢置信地问来人：“你说什么？！”

    坐在正位上的大理寺正卿左肇知，却已忍不住笑来：“竟有这样的事？那可真真乎人意料之外了。”

    他转看向卢复之，“你故意把文氏扣住，企图堵谢璞的消息来源，好让他继续为曹家所骗，落曹家陷阱中，再借机顺藤摸瓜，查曹家的隐秘。这算盘本来打得响，可惜叫一个探监的小孩坏了你的盘算。谁叫你轻视孩呢？如今吃鳖了吧？谢璞不是蠢人，当心他猜到你的用意，回抱怨你！”

    卢复之不以为然地说：“我想让他上曹家的当，也不过是为了叫上知他着实无辜，完全就是被利用哄骗了而已，并非与曹家早有勾结。我这是为了他好。他日后脱罪了，激我还来不及，又怎会抱怨我？”

    他驳了上司几句，便忍不住再问堂前站着那人：“姓蒋的，你再跟我说一遍，那谢璞与文氏之女在牢里都跟谢璞说了什么来着？曹氏与方闻山有染？！那什么李昌升的信，是平南伯与方闻山伪造来陷害谢璞的？！”

    “蒋兄”面无表地走到他对面的椅前落座，稍稍整理了一自己那黑曳撒摆的衣褶，方才不不慢地：“相关供词，我已命人记录在案，是真是假，回命人一查便知。卢少卿耳朵不好，回还是找个大夫看一看吧，该吃药就吃药，别讳疾忌医才是。”

    “好你个蒋孝荃！你这是故意寒碜我呢？！”卢复之气得满脸涨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过是为了方便才问你一回。至不济，也可以去问谢璞！你不肯说就算了，可以叫我去找案卷看，你犯得着恶心人么？！

    蒋孝荃不理会他，只转看向左肇知：“正卿大人，此事我需得尽快上报皇上。谢璞那里，也请大人尽快安排审讯之事。谢璞见过儿女之后，心中清楚了事实真相，心涌动，正是审问的好时机。大人还当把所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都问个明白，也好解皇上心疑惑。”

    左肇知收了笑容，郑重回答：“蒋千请放心。本官一旦审结果，会立刻将供词送往锦衣卫衙门，由蒋千转呈皇上御览。”

    蒋孝荃了，这方转看向卢复之：“曹氏所言那封信，至今不曾见到影，到底是大理寺的人无能，迟迟未能从谢宅搜得，还是早让谢璞三女销毁了？此事还望卢少卿尽快查清。无论这封信是真是假，总要见到信本，才能断定。再者，这信若是真的，谢璞与李昌升之间到底有何系，还得查问清楚；这信若是假的，那伪造书信之人又是谁？总共伪造了多少封信，当中的容又是什么？藏在何？曹家人借用这些假书信，对何人手？所有的这些疑问，都需得查个清楚明白，上报皇上才行。”

    卢复之撇撇嘴：“知了。这些事你不说，我也会，用得着你啰嗦么？”

    蒋孝荃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几，把人给看了，方才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