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平南伯冷哼了一声，面沉。只怕事比程礼以为的还要严重，曹皇后……很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王安贵罪名确凿、无法挽救而决定拒绝太请求的。

    但为了维持平南伯府的面与威严，平南伯什么都没说，只对程礼：“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别再多想其他的了，先考虑如何让程家摆脱皇上与大理寺的猜忌再说吧。好你媳妇，不能再让她犯糊涂了！若不是她多此一举地去些画蛇添足的事，局势未必会败坏到今日的地步。为了保程家安稳，你需得狠心，阻止她再任何蠢事。如今只是王安贵一人犯死罪，无法逃脱，他的妻女也可能会受牵连，但王家其他人还安然无恙。告诉你媳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总不能为了救兄弟，就把你全家拖万丈渊中去！你那个大哥还在虎视眈眈，等着你哪天失势便要取而代之，你万不可因小失大！”

    程礼听得面有土，但神也严肃起来：“夫你说得有理。我……我这回一定不会再纵容她胡闹了。不是我冷酷无，不肯救她兄弟，而是她兄弟自己不知死活，以为攀上了太就能安枕无忧，以至于胡作非为，闯弥天大祸来。我如今要自保，也是为了保她和她生的儿女，保我的世之位。我这是为了她着想！”程礼越说就越觉得自己有理，即使回家后见到妻，也有底气了，整个人也振作起来。

    平南伯对小舅的心路历程并不关心，他只是顺便提醒了程礼一句：“还有王安贵那边，你们最好想办法给他传个信，叫他不要胡说话。若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牵连到你我，那才是真的无人再救他了，更别说是他的妻女。”

    程礼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还是重重了：“夫放心，我会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的。”

    平南伯顿了一，一个微笑：“很好，我相信你事有分寸。你也别担心太多。我方才也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虽然这一回，王氏女无法顺利东为妃了，但你我也借由她的际遇，清楚了太殿的喜好，将来未必找不到相似的人。而且这一回，即使失了一个王安贵，我们也依然有足够的筹码徐徐图之，还没到沮丧的时候呢！”

    程礼听了，心也放松了些：“夫说得对。我们还有希望，还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就是了。”

    平南伯送走了小舅，脸却立刻沉来。虽然他在程礼面前尽可能表现得轻松一些，但他的心却掩不住沉重。

    事恐怕本没有他说的那么容易。

    没过多久，平南伯夫人程氏从外回来了，风尘仆仆，来不及回房梳洗换衣，便先来书房见丈夫。

    平南伯一看到她，都顾不得一句辛苦，便开问：“如何？房那边可答应？”

    平南伯夫人一脸晦气地摇摇，一坐到旁边的圈椅上，就忍不住开始自己的肩膀，她今天可累得不轻：“不成，大嫂瞧着比往日还要冷淡，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即使我说是为了谢家财产之事，急着要见皇后，她也不答应，还说我们只需要把账本呈上去就行了，若皇后想问话，自会派人到府里来见我们。我见她油盐不，只好再去打二房的主意。谁知二嫂那人，往日里还能和和气气与我说话，今日竟将我晾在厅里一个时辰，方才现。若不是我有求于她，真恨不得当面啐她一！”

    平南伯随安夫人两句，便又追问：“二嫂是否也不肯答应替你在皇后面前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