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外调，只说是思念边城生活，想要继续与外敌作战，不想留在京城繁华之地蹉跎岁月。这是在向皇上表明，我并无不臣之心，只是想要娶你罢了。皇上信不信，我不知，但他答应了将我调回北方去。”

    不过，皇帝也不是没有留一手的。这一回方闻山虽然成功外调了，却不是调回原本待过十来年的边镇，而是另一个隔了近千里地的地方，还不在边境，手里没有太大的兵权。然而方闻山并不在乎，既然他要带曹氏一起去北方生活，自然是太平地界比常年有战事的边城更合适。

    方闻山郑重地对曹氏说：“乍一看，我这一离京，似乎就是前程断绝，再无希望。可是，我保住了自己的家命，也保住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北方的生活兴许不如京中繁华富庶，却也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为言蜚语所累。我可以担保，你的日绝对不会过得比在京城差。你愿意跟我走么？”

    曹氏心糟糟的，一时间本没法决定。她在京城还有很多人和事，是本没法割舍的：“我若是走了，家里人怎么办？我母亲如今在承恩侯府生死不知，我甚至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病了！倘若她是真的中了风，你叫我如何能丢她，跟你到外地去？再者，哥哥如今了事，侄儿年纪还小，嫂一人支撑门，太艰难了。倘若我丢她离开，你叫我如何有脸面去见哥哥？！还有慧儿，她快到嫁人的年纪了，她与文衡的亲事还没办呢，难真要带她一起去北方？她怎么可能答应？就是嫂和文衡，也未必舍得。”

    方闻山叹：“你当初与我断，就是为了这些亲人。如今，我上就要走了，你还是为了亲人，宁可舍我于不顾么？我等了你十几年，才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却给了我希望，又断绝了我的希望，你怎么忍心？！”

    曹氏心大痛，泪不停地往外冒，却再也不忍心说拒绝了话了。

    方闻山趁机再劝：“你母亲也好，嫂嫂侄儿也罢，如今受皇后与承恩侯所制，不过是因为他们想证明给皇上看，他们未有不臣之心。只要皇上不发话，他们没理由置你母亲于死地。你母亲一旦有个好歹，承恩侯兄弟侄都要丁忧，这对他们有什么好？

    “至于你嫂嫂侄儿，孤儿寡母，不成气候，只要老实过活，没人会跟他们过不去的。你在不在京城，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差别。反倒是你我去了北方，只要能站稳脚跟，手握实权，你母亲和嫂嫂侄儿，便算是有了一条退路。”

    曹氏听得摇摆不定：“可皇上不喜你与我成亲，你与我在一，会不会受连累……”

    “这有什么？”方闻山瞥向了左前方的林荫，目光微微一闪，“只要能与你双宿双栖，我什么都不在乎。”

    林荫青影一晃，迅速消失在远，半盏茶后，她方才现在程王氏旁，在后者耳边低语了一番。

    程王氏了意味的表，但一听到屋后的动静，立刻换成了惊怒的神。

    平南伯夫人程氏从净房回来，立刻发现了弟妹的异样：“这是怎么了？什么事了么？”

    “大！大事了！”程王氏满面惊愕与愤概，“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夫他……死得好冤枉啊！”

    怒火（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