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还是稳稳当当的。兴许皇帝会因为平南伯的事，迟迟不旨让他袭爵，但只要朝臣们提起袭爵的事，皇后与承恩侯就不能让这个爵位旁落他人上。

    程氏对程王氏的分析十分信服，还冷笑着说：“当初弟妹就提过，四房五房六房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对文衡手的。因为他们知，若文衡无事，爵位无论如何也落不在他们上！”

    程王氏：“所以，大日后必须要好生教导文衡，让他认认真真学几年真本事。不是文也好，武也罢，都不能再被人笑话是草包了。那对他袭爵可是大大不利的！就算皇后娘娘与承恩侯不让旁人夺了他的爵位去，光是拖着不让他正式袭爵，他也要吃个不小的亏。”

    程氏叹息：“可我们跟皇后与承恩侯闹成这个样，难还能指望他们帮忙么？只怕袭爵之事，他们会一直拖去了。哪怕不让庶房的人沾光，他们也不会让我和文衡称心如意的。”

    程王氏笑：“倘若文衡继续待在府里个闲散公哥儿，自然是事事都要受制于皇后与承恩侯。但若是文衡在外立了功劳，名气大到曹家压制不住的地步呢？到时候，只怕皇后娘娘与承恩侯不但不能拖着不让他袭爵，反倒还要对他拉拢示好了吧？”

    程氏怔了怔，随即变，猛然站起来：“弟妹该不会是说，让文衡去边疆杀敌立功吧？不成不成！那地方那么危险，万一文衡有个好歹……”

    程王氏抓住了她的手臂：“我的好大！你难还不知我的为人？我怎会叫外甥去冒命之险？有些事，京城里人多杂，不好行事，但在边城，只要主将睁一只，闭一只的，再有个好帮手把事圆了，想要几个军功，又有什么难的？

    “大也不必非得让外甥成为最耀的一个，只需要让他跟着几个厉害的武将，分分功劳，积少成多的，就足以让他在曹家一群纨绔弟中脱颖而了！边城将战报送京，一排有功的将士姓名中，曹文衡这个名字，足以震惊世人。大难还怕那些泥的人，能盖过外甥的光芒去？！”

    程氏眨了眨，慢慢重新坐，面上隐隐几分意动来。

    这个主意不错，风险也不大。平南伯府还有几个老公爷生前用过的亲兵，手极好的，让他们护着曹文衡北上，寻个曹家旧主事的边镇待上一年半载的，捞够功劳就走，又能什么事呢？

    只不过，曹家的旧，如今还在边城主将的不多了。皇帝早有意将他们调离手握重兵的位置，能留任的，也不是平南伯府能随意支使的人。倘若她贸然与对方接，就怕大房、二房那边会得了信，妨碍曹文衡的计划……

    对于程氏的顾虑，程王氏也有了主意：“何必非得找曹家旧？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外甥的军功有问题么？惊动了承恩侯就更不好了。若他学了我们这一招，把族中其他弟抬起来，那还有外甥什么事儿？大怎么就忘了，我们这边还有一个承恩侯支使不了的武将人选，恰好也在边城有基……”

    程氏立时变：“你是说方闻山？不成！我绝不会把文衡到仇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