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京中真的有事，谢老太太真的危险之中，她们肯

    谢慕林：“后来我再三劝说，老太太才松了，允许我们跟京里报平安，但只许说我们平安到达湖，并且已经知老太太平安无事，叫他们不必再找人了，除此之外，任何关于老太太的事，都不许多提，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她如今住在老宅这里。”

    珍珠会意地了。

    她回了后楼继续侍候，谢慕林则去了前正院正房。

    等善替文氏梳好，捧着盆去了，谢慕林才对文氏：“方才我趁娘歇息的时候，试探了一老太太，问她为什么会忽然南返乡？是不是京里了什么事？老太太死活不肯回答我。但我一说要写信回金陵城报平安，免得家里大、金姨娘和掌柜、蔡叔、蒋妈妈他们担心老太太的行踪，她就立刻怒声喝斥，责令我不许写这封信。”

    文氏听了女儿的言之意：“老太太这是生怕京里的人知她的落？她果真闯大祸了么？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一直以为是容儿在骗她，可如今怎么倒象是真的了呢？”

    谢老太太叫嚷的动静不小，文氏原本只是浅眠，如今早就被吵醒了，已经了床，正命善侍候自己梳洗。见谢慕林屋，她便有些惴惴不安地问：“方才是怎么了？老太太又发脾气了么？”说着她都有些灰心丧气了。她真不明白，谢老太太哪儿有这么多气可发？大夫可是再三嘱咐过，不许她动不动就生气的！难不成老太太如今为了给晚辈们添堵，已经到了不顾自己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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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氏吃了一惊：“怎会如此？连报平安的家书都不许写么？那慧儿和掌柜他们岂不是要担心了？”

    珍珠闻言，稍稍松了气，红着圈：“那一切就拜托二姑娘了。老太太这，我与何妈妈也是疼得。无奈她是主，我们也只能尽心服侍了。但我们心里都是有数的，若是老太太要什么不该的事，我们一定会尽快上报，不叫她有法胡来！”

正想办法哄一哄谢慕林，后便传来了谢老太太的叫嚣声：“你们不我，我还要念佛呢！我自个儿能照顾好自己，用不着你们心。你们要是真孝顺，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办！但凡有半儿违逆我的地方，便是不孝孙！我定要上外嚷嚷去，叫你们名声扫地！”

    她绞着手里的帕，沉默了一会儿才：“既如此，这事儿我们就暂且不提，先写信给你大，让她想法在京里打听清楚再说。她不是受家姑娘邀请，去永宁公主府在郊外的庄避暑去了么？想来要打听这些事也不难。只要确定京中无事，我们再慢慢告诉老太太，不一定要提三丫如何，只说事过去了就好。老太太心病一去，就能安心养病了。详细的，我会写信告诉老爷。如何置三丫，自有老爷定夺。”

    珍珠几乎没咬碎一银牙。

    谢慕林，又说：“老太太显然是不想见外人，也不希望太多人知她在这儿。倘若有人上门拜访，老太太不乐意见的，你与何妈妈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就是。倘若是老太太想见的人……那也寻个理由，把人打发走，又或是直接别让人上门吧。病人还是要以静养为佳，更何况这病还是会过人的。”

    谢慕林：“我也纳闷呢。也不知三妹妹是怎么跟老太太说的，引得老太太如此害怕。我有心要打听原委，她又不肯说，反倒叫我不好告诉她，三妹妹是在撒谎了。一来，三妹妹是不是真的在撒谎，她与老太太之间是否真的有秘密没告诉我们，我们也说不清楚；二来，当初我们于私心，答应三妹妹瞒着老太太的事，如今再说来，未必能让老太太放心大石，反倒有可能引起她老人家的怒火。这两日老太太无事还嚷嚷着要败坏兄弟们和我的名声，要是让她抓到这个把柄，只怕越发要闹起来了。明儿杜名医就要上门诊脉，我就怕会节外生枝……”

    文氏明白了，女儿这是担心谢老太太会在杜逢面前说些有的没的。虽说杜逢一向嘴，两家又是姻亲，他断不会在外说话，可叫姻亲见到家里老人丑的模样，也怪丢人的。文氏怎么好意思连累宗房在亲家面前丢脸？

    谢慕林冷笑一声，拉着珍珠几步走到远些的地方，低声：“珍珠，老太太的话，你也听到了。娘不走是不行了，我呢？肯定要回族里住些日，但有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回来的，大不了我不后院，不跟老太太打照面，也不叫她知我回来了就是。她的，还要托你与何妈妈照看。只要能让她安心静养，其他的事，我娘和我都会安排好的，包不叫老太太多一心，也不叫她有机会蠢事，闹得全家上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