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好听的话来哄人了。杨家那对夫妻哪儿是这等好人？杨为思也就罢了，他老婆却是个空心大又自以为是的蠢妇，没有杨为思的吩咐，她能有这么好说话？就算是现在，她听杨为思的意思，不多说什么，心里也定然恨上谢家，恨上你那个姑父了！而你这个杨姑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若是真懂事的，事刚的时候，就该面去解决了，不会拖上这么久，还得宋氏的女儿写信给杨为思，才把事给了结了。不过，也许是他没真本事，说话不用，才会无法说服杨为思老婆。不是哪一，总归是宋氏夫妻俩没挑好女婿就是了！”

    谢老太太在贬斥了杨家人半日后，终究还是把火烧到了二房宋氏的上：“她跟谢泽川两，人人都说他们多么有学问，多么聪明，人品又有多好，其实他们也是个糊涂的。膝就只有一个女儿，挑女婿的时候竟然还不知要好好挑，选那容易拿的年轻人，个上门女婿，却偏要找有科举天赋的读书人！最开始挑了个没基的穷举人，聪明是聪明，却自负得很，受了谢泽川的恩惠，转就能翻脸不认人，差儿把他们女儿的名声都给毁了！这都是什么光？！”

    谢慕林想起了文氏提过的李昌升，确实如谢老太太所言，并不是什么靠谱的女婿人选。不过这人在大是大非上还算拎得清，不但没助纣为的事，还给谢璞提供了不少河工银被倾吞的报，又因此早早死了，她就没吭声。

    谢老太太又贬起了杨意全：“这孩从小儿父母双亡，一直跟着杨为思过活，能锦衣玉，读书科举，全都是靠的杨为思，因此事事都要听他伯父的命令，不敢有半违背。我瞧他从小儿就不是什么有骨气有能为的孩，大了也依然撑不起门楣。若不是宋氏母女俩一力扶持他，还打算让他竹山书院日后的山，他能有什么息？考士又考不来，一辈个举人就到了！

    “谢泽川跟宋氏挑这么个女婿，真真是昏了！还不如找个没没基的穷举人呢。好歹穷举人背后也没有拖累，他们想要骂女婿，随时都能骂！这杨意全偏是杨为思的侄儿，是他们从小看着大的，遇到什么事，宋氏就算是看在杨为思的面上，也不能拿杨意全怎么办。而杨意全遇上杨为思的妻儿就是个骨，还要叫梅珺去受婆家的气。你说他们夫妻俩图什么呢？！有这么大的竹山书院在，家里又不少银，还怕招不来好女婿？偏要挑这么一个人。八成是杨为思故意算计的，自己拗不过妻儿，不能把家产分给侄儿，又舍不得他去吃苦，索就算计起好友的家产业来了！”

    谢慕林见谢老太太骂得难听，忍不住咳了一声：“杨姑父也没老太太说得那么糟，至少他对梅珺姑姑还是好的，边没妾没通房，待二祖母也非常恭敬，而且从来不拦着儿女跟二祖母亲近。这就不错了，他受杨大老爷夫妻大恩是事实，心里有顾忌，好歹证明他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至于考不中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二祖父二祖母当初肯定不愿意让女儿远嫁，而在湖县城周边挑个不错的女婿，能有几个人可选择？就算杨姑父不能科举仕，封妻荫，也能留在湖县教书，陪梅珺姑姑安乐一世。杨家虽然不算和气，但有杨大老爷撑腰，平日又不住在一起，姑姑其实也不会受什么大委屈。为父母，能为女儿考虑到这份上，也就不错了。”

    谢老太太虽然知谢慕林的话有理，但就是不乐意听她说谢泽川夫妻的好话：“这算什么不错？父母的，为儿女考虑得再周到都是应该的！更何况宋氏生的是女儿，婚姻大事，关系到她一辈，怎能随便就定？！所以还是她蠢，名不副实！”说着说着，她又想起儿谢璞的婚事来了。当年谢璞与文氏的婚约，就是几个男人定的，宋氏还发表过意见，却压儿没人问过她的意思，真真让人生气！

    谢慕林见谢老太太抱怨，偏歪了歪嘴角：“是呀，象老太太您一挑就挑中了曹氏，这才是好光哪！”

    谢老太太顿时呛住了，不停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