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枝听萧瑞说完近来发生的事，瞧了那锦匣一，兴趣缺缺：“三皇如今行事越发急躁了。他们老朱家的人，真真是没几个赤诚君。但凡是想要争那把椅的，再纯洁善良无辜的好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李瑶枝的眉皱了起来，讽刺地：“他自个儿心里拉不脸来，才故意不让你去为燕王效力的吧？不过是一个百之位，能值得什么？淮卫听起来是好去，富庶繁华又安稳，指挥使还是将军大人的旧，你去了那里，谁也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有人因为贵人一两封信，就拦你的前途。只是你也说不上有什么前途，那地方一年到连个匪都少见，但凡有冒的，多的是人去争功，哪里得到你一个小年轻？今年是百，十年后还是百，几时才得了？！北方再远，再凶险，好歹有真正的军功可搏。有燕王府看护，你也不会有命之危。即使京中皇夺嫡之争再激烈，也影响不到北边去。过得十年八年的，你也是将军了，可自立门，还怕什么打压？！”

    李瑶枝笑笑：“你在湖待了这么久，我怎会置之不理？先前打发人去收罗当地消息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你们借住的那座宅，主人谢家，近日有族人了一个什么灰泥，修路筑堤坝都是极好的。我听闻这与北方边军常用的‘泥’十分相似，只是改了几材料，造价同样低廉。

    李瑶枝为萧瑞的前程了决断，萧瑞虽然觉得父亲萧明德那边，未必有那么好说话，但想到自个儿母俩与燕王府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联系，而在北方军中任职，又更合他心意，便不再多言了。

    萧瑞捋起袖展示给她瞧：“姨娘看吧，只是伤罢了，早就好了。若不是我奉命留在湖，照看卫所里那些受了伤的兄弟们，我早就回金山卫去了。”

殿走得太近了，那样犯忌讳！小时候一块儿玩耍倒没什么，如今大家都大了，三殿也快要办差了，我还留来什么呢？大妹妹，方才那些话，你可千万别在夫人与大哥面前提起。”

    “泥这东西，我从前听燕王殿提过，若不是皇家有私心，早就满天推广开来了，能替朝廷省多少银，又能为百姓带来多大的好？！燕王殿一直有心要在北方推广此，只是祖上传来的方，多少有些失传了，来的东西，不如从前好用。你既然去过湖，见识过与泥近似的好东西，若是能打听到方，日后去了燕王府麾，还怕立不大功劳么？这比杀敌的军功都要大，既无危险，又是天大的功德！”

    萧瑞有些吃惊，想了想：“谢家已经把这个方献给了湖县令，我听闻苏湖杭嘉数家名门世族都已得了，纷纷谋划着要建自家的作坊，预备烧泥呢。既然方已非谢家独有，我去讨要一份，应该也没什么，还能让他家在军中落个人。只是这谢礼却得好好备一备，不可怠慢了。我跟别人家

    他只是提醒了李瑶枝一声：“姨娘当心父亲知之后会不悦，怪罪来。”

    萧琳白了他一：“我又不傻，怎会不懂得这个理？”没有完成三皇的嘱托，她心也不是很好，不耐烦继续与庶兄啰嗦去了，“没事二哥就回院去吧。母亲那儿，你就不必过去了。她如今正忙，想必没空见你。”说罢转就走了。

    萧瑞笑了笑，不对此多作讨论，只是将自己原有意谋求北方军职，却被父亲改去了淮卫一事告知姨娘。

    萧瑞微笑着目送她离开，还特地用关心的语气嘱咐：“天黑灯暗，大妹妹小心脚。”直到看着人了正院的大门，他方才转离去，直奔园边上姨娘李瑶枝所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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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瑶枝又问起了一件事：“你先前来信时，说起自个儿在湖剿匪时受了伤，如今已经好全了？给我瞧瞧伤在何？”

    萧瑞哑无言，只得笑笑，低了。

    萧瑞犹豫：“可是父亲那里……”

    李瑶枝摆摆手：“没事儿，我难还怕他不成？！”

    初提

    “在湖多住些时日，也不是坏事。”李瑶枝淡淡笑着，“虽说大来时，凶险了些，但你也见了世面，涨了见识，日后自有好。”

    萧瑞疑惑：“姨娘为何这么说？”

    “不要理他！”李瑶枝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儿你就别了，我自会替你安排妥当。你也不必担心我，我过得好着呢。你能光明正大地到燕王殿麾效力，我比谁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