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可是……如果燕王没有儿，皇帝的一个儿就会继承燕王府，在未来执掌北方军权，不皇帝属意的是哪一位皇，亲生的儿总比兄弟的儿要亲近些——哪怕是现在，他也只答应让萧瑞回复燕王府王的份，还没提世之位的归属呢。萧瑞可不敢拿大，觉得自己真能掌控全局了！

    萧瑞在李姨娘小院的厢房睡了，但其实没怎么睡好。他这一晚上几乎都在思考着要怎么跟燕王开，直到天边发白时，方才睡了个囫囵觉，太刚升起来，他又醒了。

    匆匆梳洗过后，他就赶去再见了李姨娘一面。李姨娘昨天晚上哭了一大场，这时候还有些神萎靡，双红，面憔悴，但跟先前相比，那沉寂而平静的死气，却仿佛消散了大半似的，显得多了几分生气。

    她吃了满满一大碗粥，还劝萧瑞也多吃一些，并且提醒儿：“挑件月白的袍换上，把自己收拾得整齐斯文儿。大小少年时最穿月白的衣裳，燕王殿很喜看她那样打扮，还央我给他用同样的料了一件直裰，只是穿起来不象是温文尔雅的书生罢了。”燕王从年轻的时候起，就是气质英武的将才！

    萧瑞只当李姨娘是想借着衣裳的颜，引起燕王对去世的萧明珠的记忆，从而让燕王心，答应自己的请求，便顺从地应了声。吃过早饭后，他就回自己院去，换了一浅蓝的夹袍，对着穿衣镜望了几，恍惚觉得自己去北方守边的这些年，真的改变不小。至少，曾经少年时的他还能装扮成书生模样，混读书人的聚会里作诗论文，并不会引人怀疑；可如今，他就算打扮得再斯文，那在边疆打磨来的悍勇气息，也无法掩饰过去了。燕王若看到这样的他，想必也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吧？

    萧瑞低调地从侧门了将军府，没有再象从前那般，门前都先请示父亲或嫡母——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萧明德，卢氏对他的态度也变得诡异，妹妹们盯着他的神透着惊疑，人们总远远地看着他窃窃私语。国将军府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安心待着的家，或许他真的应该离开了——带着生母李姨娘一起！

    燕王见他上门，颇为惊喜，立刻就命人领他到跟前来，只是在看到他的穿时，怔了一怔，然后就陷了沉思。

    萧瑞估计他定是想起了萧明珠和自己的过往，也不去打扰他的思绪，只静静地完成了行礼的程序，然后退到一边，微微低了，静候燕王回神。

    他才站定，燕王就回了神，微微笑：“你这孩，怎么穿了这颜的衣裳？我从没见你这般打扮过，倒显得比平日斯文许多。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从前你母亲……”话说到这里，他就忽然顿住了，自嘲地笑笑，“罢了，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说得多也没意思。你怎么会忽然来找我？我听说你……你一直守在你姨娘边，不敢轻离？我虽然不赞同她的法，但她要寻死……原也是为了你着想。她要全自己的忠义，我却是没有立场去阻拦的。不过，知你有多难过，想必她也不会再轻易犯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