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叙。文氏客客气气地带着几个儿把人送了正院，方才回转。

    她在正堂上首次席上坐，便抬看了几个男孩一，然后问谢谨之：“你们方才可是跟万二公闹得不大愉快？”

    谢谨之微笑着回答说：“说不上有什么不愉快，不过是话不投机罢了。他想要我们称赞他的才学，可我们在书院里一向见惯才，在京城里也见识过天英才，更识得黄恒这样的举，并不觉得万二公有多么众。当面说几句客话也就罢了，真的拍他的，说些不对心的话，我们……实在拉不脸来。他也大约因此便觉得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不耐烦继续在书房里坐去了。”

    谢徽之也在旁补充：“我本来还建议大家到园里走走的，登望远也好，讨论一什刹海的景，好歹不至于尴尬呆坐。可人家万二公是嫡的贵人，不把我这个庶放在里，压儿就不耐烦搭理我的话，我也只好闭嘴了。”才怪，其实他也说了些讽刺的话，就是不知那万二听不听得来。

    谢显之端正地对文氏说：“太太，这位万二公与我们兄弟实在不投脾气，勉相也没什么意思。他自命不凡，我们还是他父亲的上官之呢，凭什么要因他侯府，便要相让三分？所以他说要走，我们都没有劝止。若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太太见谅。”

    文氏微笑：“你们哪儿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只是要把详问清楚了，免得万太太回听了万二公的说法，误会了你们兄弟，回找我辩驳罢了。我既然知你们不曾错什么，替你们辩解时，就有了底气。你们只安心回去读书，不必担心万二公那边，一切都有我呢。”

    谢显之与谢徽之面上齐齐松一气的表，谢谨之微笑着向母亲行了一礼：“是，一切就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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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谢显之、谢谨之、谢徽之三兄弟与谢慕林一起到谢映慧的屋里，讨论今日前来作客的这对母时，谢徽之说话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委婉了。

    他非常鄙夷地把万二少爷形容成一个傻：“那家伙就是个槌！分明在京城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可到了北平后，就好象觉得自个儿是在上的侯门公了。除了燕王府那一家，满北平城里谁也不与他相提并论！他跟大哥二哥闲谈时透过，到了北平城后只参加过一次那些官员弟的聚会，压儿就没结过什么正经朋友，原本还跟周家的几个少爷有来往，如今布政使大人病重，周家弟也没闲心来应酬他了，他就越发少见外人。若非如此，他这讨人厌的早就被传开了吧？他老还在父亲手底活呢，他倒有脸面在哥哥们面前摆什么贵人架，好大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