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规矩，因此心里都有些怵，说跟着太太去，心里更有底气些。”

    文氏笑笑。旁人倒罢了，万太太哪里是不懂大家规矩的人？分明就是周家往日行事规矩太大了，架端得太，只跟北平最有权势地位的官员、宗室皇亲或世家望族来往，女眷们在中层官员家眷的圈里没什么人缘，就算有人愿意攀上去结讨好，也拿不到什么好，所以大家都不跟周家人来往。如今周老大人一死，谢璞升任布政使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布政使司衙门属的官员家眷自然更乐于结文氏，而不是去贴周家女眷的冷脸啦。万太太也跟着旁人一块儿凑趣，不过也是抱着好的想法罢了。

    文氏没有拒绝，还吩咐路遥家的跟其他几家官眷约了时辰，再问了至今为止都有哪几家上周家吊唁去了，得知除了谢璞与万参议去得早些以外，就是徐夫人的女婿带了随从赶过来帮衬，但其家族代表并未现。至于徐家本家族人、周老夫人与几位周太太的娘家代表，都是在天快亮时，燕王府总带人来吊唁之后，才面的。听说燕王稍后会带人来亲自吊唁，但上门的周家亲友同僚真的不算多。天大亮后，谢家家眷再带着布政使司衙门其他官员的家眷上门，已经很给面了，任谁都挑剔不了礼数。

    文氏见丈夫所料不差，心中更加信服，便命人给家里的孩们传信，让他们穿了素服后到正院上门来一块儿吃早饭。除去随二房宋氏与谢梅珺母三人一块儿前往昌平的谢谨之、谢徽之外，其他二四女六个孩，全都要去周家上香恼。说起来这也是谢家孩们来到北平后，第一次正式现在公众场合，文氏为了自家名声着想，是不希望什么差错的，因此门前还需要叮嘱众人一番。

    不过她这也是多虑了。谢家的孩们在湖老家住了几年，平日里生活在大家族中，每年总要送走几位老人，再吃上几家喜酒、寿宴，一应红白大事的礼仪都是熟知的，更别说族学、闺学都有相关课程，先生与族里的辈们几乎是一个个盯着教了，绝不会闹不通礼仪的笑话来。连各人的素服，每年都是公中统一上四，对应不同的季节换着穿。文氏的信才传去，不过两刻钟，所有的孩都已穿妥当，齐齐聚集到正院上门来了。

    文氏仔细检查了每个人的穿，确保没一儿差错，顺便让谢映容把手上着的带绣的手帕给换成了纯白素帕，又给谢涵之换了一件更能御寒的厚斗篷，添上帽，方才命人上早饭，大家一块儿吃。这早饭也是特别预备的，都是没什么异味又饱，还量不的面，免得大家在周家待的时间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早饭吃过，众人一块儿净了手，该披斗篷的披斗篷，该帽的帽，各人还分了一个可以藏在袖里的白铜小手炉。文氏前后查看一遍，确保无误了，便招了招手：“走吧。还有别家的人也在等我们呢！”谢家兄妹一行六人便跟在她后，浩浩地往大门外走去。

    谢映容夹在妹们中间，双了些许兴奋与期盼之。

    相见

    周家对这场丧事估计也是早有准备了，并没有因为周老布政使半夜里去世，就成了一锅粥。谢慕林跟在母亲后走周家大门时，看到的是周家人井然有序地布置灵堂、孝棚，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