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什么的，请不起名医，又够不上受重用的幕僚，这才是他应该结的对象。

    谢映芬哪里知大夫心里在想什么？她听了诊断结果，看过了大夫开的药方，据自己平日里因为弟弟多病而常看医书所涨的那见识来看，应该是对症的，便命银杏多给大夫一赏钱，再让婆把大夫送走了。

    谢映芬让银杏去找人抓药、熬药，等到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二人了，方才坐到炕边叹：“姨娘近日在忧思些什么？以至于到了不肯好好睡觉的地步？难不成是因为曹家的境么？曹家早已弃你于不顾了，为什么姨娘就非得如此死心呢？！当初你能为了我和四弟，背离曹家，怎么如今日过得好好的，姨娘却反而糊涂回去了？！”

    宛琴的心事压在心里已经有好些日了，一直没说，今日被女儿这么一问，泪顿时就止不住了，哽咽：“四姑娘知什么呀？！我自打生，就在曹家大，从来都只看见曹家富贵荣华、权势滔天的模样。你忽然跟我说，曹家坏了事了！连皇后娘娘与太殿都救不得，我怎能不多想？！好姑娘，你实话告诉我，那日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不会是故意骗我的吧？就算我心里牵挂着你外祖和舅舅、姨妈们，了些惹老爷、太太生气的事儿，你也不该这么吓我吧？！”

    谢映芬没好气地：“哪个骗你？我为什么要拿这些话来骗你？就算我一个字都不跟你说，你在这屋里又能什么？！我是好不容易打听到京城的消息，知曹家了事，将来场难料，不知姨娘的父亲继母会是什么结果，才顺嘴告诉你一声罢了。我想着你一心慕曹家富贵，才会胳膊肘总往外拐。等知他家不成了，想必也就死了心，愿意在谢家老老实实过日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觉得我是骗你的！我骗你这些什么？你又不可能在这间耳房里禁足一辈，用不了多久就能去了，到时候听到外的传闻，难还不知我说的是真是假？！这蠢事，我凭什么要呢？！”

    宛琴张张，半晌说不话来。其实她心里未必不清楚，女儿说的有很大可能是实。可她承受不住这个实呀！曹家那么富贵滔天，还有皇后与太呢，怎么忽然间……说坏事就坏事了呢？！

    她答答地问女儿：“好姑娘，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些事的？你不会骗我，那人也不会骗你么？”

    谢映芬没好气地：“前些日，边关那里擒住了敌国的大将军王，皇上派人传旨来，要燕王把功臣和俘虏一并送上京城去。当时来燕王府传旨的，是两个里的太监和六名皇城侍卫。二的未婚夫萧二公在燕王府当差，就是专门跟这些钦使打的。他知我们家大哥大的生母是曹家人，就帮着打听了一，从那些钦使嘴里听说的！这些人里，即便有一人会撒谎，也不可能人人都撒谎吧？！萧二公与二特地把消息仔仔细细地告诉了大哥大，大哥大还特地请三的未婚夫万隆上京时捎带上家书和银，好接济曹氏呢。我在旁听得一清二楚，还能有假？！”

    宛琴的面顿时衰败来，又再次嘤嘤哭了起来。

    谢映芬见状，又叹了气，放缓了语气：“姨娘早就跟曹家是两路人了，何必为他们伤心？如今曹皇后病重，承恩侯丢官，太到这时候了还只顾着妾灭妻，撞皇上，被禁足在东。曹家气数已尽，只看皇上如何发落罢了。姨娘反正不会受到牵连，应该庆幸才事。你放心，我已经求了太太，给京城的掌柜传了信，倘若曹家真的落到抄家那一步，官府发卖他家仆，掌柜自会把姨娘的亲人买来的。到时候如何安置他们，就由姨娘说了算。”

    宛琴渐渐停了哭声，抬起来：“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