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哪儿了。”

    谢慕林不由惊讶：“可以公开了吗？我以为你还得等上一年半载，才能公开份呢！怎么忽然就有了信？是京城方面有旨意了？”皇夺嫡之争的结果还未来吧？不是说要迷惑众皇们，让他们以为自己争不到储位，也还有燕王嗣这条退路，所以不会走极端？皇帝这么快就松了？

    萧瑞告诉她：“只是公开我燕王之的份而已，并没有正式册封我为燕王世的意思。其实这也是不得已。原本皇上确实有自己的打算，可萧夫人与萧琮因为萧琳，选择了站到三殿那边，他们母是知我世的，自然不会再为我隐瞒去。既然三殿都知我是燕王之了，又何必再藏着掖着呢？让他以为燕王虽有嗣，却并非正妃嫡，皇上依然打着过继嗣继承燕王府的主意，未必是坏事。这事是旧例了，在本朝并不新鲜。皇上心里还在忌惮萧家呢，哪怕夺了萧家的兵权，也得继续提防萧家在军中的威望与人脉。即使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也仍旧担心，哪一日他就会因为血脉亲，选择了站在三殿那边，违背了皇命。”

    其实萧瑞自己也隐隐有所察觉，从他的世曝光的那一刻开始，皇帝对萧明德的信任就打了折扣。皇帝之所以迟迟不肯公布他的世，不肯尽快册封他为燕王世，也是希望三皇与其他的皇们以为燕王世之位还未有人选，他们哪怕是争输了，也能有一个手握实权、与北方土皇帝无异的退路可走。为了能在失去皇位继承权后，仍旧胜过其他夺嫡落败的兄弟，争得这条退路，皇们自会谨言慎行，遇事都不会走极端，把自己的路给走绝了。皇帝虽然对未来的储位归属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希望所有的儿都能幸存来的，万万不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惨剧。

    萧瑞对皇帝的想法不予置评，只是心里有些不大以为然。他觉得，皇帝可能低估了自己儿们心狠手辣的程度。三皇不是省油的灯，其他几位，又哪里是易与之辈了？

    谢慕林不知他心的想法，还在为他打抱不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只承认你是燕王庶，不肯封你为世，是想让人知，他还打着过继皇来继承燕王府基业的主意？他固然有自己的理由，但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这几个月以来，北平府里知你份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多把你当成是燕王府未来的主人。倘若皇帝那边忽然了要另选世的意思，别人又会如何看你呢？！京城的稳定固然重要，但北平距离边关这么近，又有重兵驻扎，这里的稳定更重要吧？！”

    萧瑞笑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王府普通弟的婚礼，比起亲王世的婚礼要省事多了。我素来知你是个最怕麻烦的，心里倒更希望能与你有个轻松些的婚礼呢。反正一样是要告祭祖先，能轻些的凤冠，穿轻些的礼服，难不好么？”

    这个理由嘛……倒是相当实际的。

    谢慕林想了想，面缓和了不少：“这倒罢了。我就怕你会受委屈。要是你自己觉得没关系，那我也不会多说。其实我倒不是有多么看重那个燕王世的名，只要你将来能过得自在，一个小小的郡王也好的。”

    萧瑞笑了，拉着她的手：“我的夫人都能说这样淡泊名利的话来，我自然更不会在意那个世的虚名了。放心，别人的闲言碎语，我才不放在心上呢。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

    谢慕林脸上微微一红，嗔：“少说甜言语了，我这几天都在思考一件事，正要跟你说正事呢！”

    萧瑞忙正经端坐，只是手还拉着她的手：“是，夫人请说。”

    谢慕林轻啐了他一，把手了回来，方才压低声音：“既然你的世在众位皇那儿都不再是秘密了，他们便知燕王嗣这条后路并不是一定留给他们的，他们的选择权少了许多，那心里是不是会更急切？”

    萧瑞笑笑：“说不上有多么急切。太殿自然是不认为自己会被废的；二皇却已清楚自己前路昏暗了，只差是被继到某家宗室，还是直接被废为庶人罢了；三殿依旧在力求证明萧贵妃的清白；四皇则一如既往地跟在皇上边读书视政。”他顿了顿，“其实朝中文武百官，对于将来储位的归属，都早就心里有数了。如今只等废储一事定，推举新储的奏折便会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