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其实早就知自己的大孙与三孙是什么货，听说他们只是互相争吵不休，觉得都是正常作，并没觉得伤心难过，只是十分气愤：“太糊涂！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只知包庇王氏！他若真的不想让王氏被皇帝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制止那蠢妇犯事？！若不是他一直以来对王氏过于纵容，助了那蠢妇的胆，她也不会在今日犯如此大罪！”

    动

    太后叹了气：“就让她这么误会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真叫她知太藏了这么利害的毒，竟然是给亲生父亲的！还不知要吓成什么模样呢！”她抬看向谢慕林，“好孩，哀家知瑞哥儿从不对你隐瞒这些事，你心里想必也是有数的。这些你自己清楚就行了，不必跟太妃说太多。反正将来真相大白时，她早晚会知的。”

    谢慕林心想太妃早就知了，只是为了避免成为太的同伙，所以装作不知罢了。她在皇家的形象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这回装一次傻，倒是意外因祸得福了。她没从太那儿得过什么好，本就没理由要被太连累的。今天她是导致太倒台的大功臣，怎么也该有回报才是。

    永宁公主连忙安她：“女儿觉得，太不象是会这事来的人，兴许这里有什么误会……比如曹后在世时，可能已经跟承恩侯府有过安排，他们未必会告诉太知的。曹后去后，太又事事听从王氏行事，多半是那王氏胆大包天，而太又过于她了，无论她犯何等大错，都一味包揽来，不愿让任何人怪罪到她上，所以看起来才好象是太犯了这等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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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谢慕林的叙述已经尽可能温和委婉了，但故事的节不变，本质还是十分残酷的。太后倚在引枕上，想到儿与孙竟然要互相残杀，儿还念着几分骨份，因为对不忍而迟迟未达废储旨意，孙却已经迫不及等要杀死父亲夺位了，她老人家便忍不住伤心难过。

    等到慈宁总太监往西去送了晚膳回来，报说皇帝收了，还谢过母后的提醒，太后也没有问起皇帝又

    太后摆了摆手：“事已至此，何必粉饰太平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太从小被坏了，早该叫他知个好歹。一国之君，能是好的么？曹氏只教给他太的尊贵，却没告诉他太的责任，会有今日的结果，原也是因果报应。他既然不当这个储君，还是让他退来的好。”

    谢慕林：“太妃心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所以这两日总是惴惴不安，又心急着想要找承恩侯夫人私说话，只是承恩侯夫人不搭理，她心里大约就觉得是承恩侯夫妇与太同谋，都有心要致她于死地了……方才她说完这些话后，皇上让孙媳妇扶她回来，在西遇见承恩侯夫人，太妃看向承恩侯夫人的神都带着的怨气……”

    不过当着太后的面，谢慕林当然不会拆太妃的台，当便答应了。

    太后当日已经把太医的诊治结果告诉过太妃了，太妃吃了药也好了起来，心里明明是有数的，没想到今日依然还会胡思想。

    不等谢慕林回答，太后娘娘已经从牙里挤一句：“怎么可能是给太妃的……太也好，王氏也罢，他们要杀太妃何其容易？用得着用这么稀罕的毒么？！太妃当初会觉得不适，不过是被王氏算计了，得了几日风寒而已。她在哀家这里躲了几日，哀家让太医给她开过药，她吃了也就好起来了，本不是什么毒不毒的……”

    太后没有再追问去。

    等听到太妃哭诉金女史等人暗地里商量着要给自己毒的分，太后的表都凝固了。永宁公主则是惊得把手里的茶碗都摔了，拉住谢慕林追问：“瑞哥儿媳妇，你这话是真的？！太妃当真这么说？她听到金女史她们说这些话了？！她们藏的那毒……真的是给太妃的么？！”

    她召来慈宁大总，吩咐他给皇帝他们送些简单的吃过去，充作晚饭，同时，也给皇帝捎去她的嘱咐：“皇帝当断则断，不要再瞻前顾后了，骨私不过是小事，重要的是江山社稷！”

稍稍委婉些。比如太与三皇两人在御前互殴，她就稍稍掩饰了一，形容他们兄弟俩只是在争执，并没有冲自己的亲兄弟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