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沉着脸走回来，谢慕林也只能让人送上香甜的红枣姜茶和致小，让她能稍稍平息一心中的怒气了。

    永宁公主喝过茶后，心稍稍平静了一些。但一想到乔人到这时候还愚蠢地给她添麻烦，轻易被别人当枪使，她又忍不住恼怒起来：“四殿明明是个聪明又懂事的孩，怎么就摊上个如此糊涂的母亲？！母后想要对她里的侍从手，还不是为了他们母好？！她却只顾着自己的方便与面，丝毫不考虑四殿的安危，真真叫人气死了！”

    这里是慈宁的偏殿，太后并不在场，四周侍候的都是太后的心腹，却都很有分寸，不需要事事都向太后禀报，所以永宁公主可以放心跟侄媳妇谢慕林吐嘈乔人，因为她知谢慕林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而且不会死守着规矩礼仪不放。

    谢慕林也没有让她失望，微笑着安抚她：“姑母别生气，您也不是一天认识乔人了，还不清楚她是什么脾吗？今日是人太多了，都围在乔人边奉承，当着她们的面，姑母不好说实话，就算想要暗示，乔人直率，只怕也是听不明白的。所以姑母才会觉得束手束脚。但等到那边人都散了，姑母再跟乔人好好把话说清楚，将这里的利害关系跟她分析明白，乔人再怎么样，也不会置四殿的安危于不顾的，肯定知太后娘娘与姑母要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四殿好。到时候她自然会主动合姑母了。”

    永宁公主对此半信半疑：“真的么？我就怕她钻了角尖，怎么说都说不明白。她这个，在中几乎是人尽皆知，所以，从前四殿未成时，中人人都没把他们母放在里。无论是曹皇后，还是林昭仪、萧贵妃，通通都只会相互提防，警惕她们各自的儿，谁能想到最终得到皇上青睐的会是四殿呢？

    “可是，若不是乔人是了名的蠢人，四殿那般聪慧，也不会一直被人小看了。他到如今才艰难地成为朝臣中还算称职的储君人选，背后可没少被他的生母拖后！但凡他换一个生母，哪怕是个不得的妃，只要别总是犯蠢，名声略好听一些，就凭他那远比兄们都要聪慧明理的资质，早就让人看三分了！”又怎会总是被人质疑是恃上位的无能小儿？

    谢慕林微笑：“可是……四殿若是真的早早就因为众的资质被人看三分，就未必能平平安安到如今的年纪了……先前还在世的几位中贵人，无论是曹皇后还是林昭仪，可都是手段了得的狠人呢！哪怕是萧贵妃，也不是好相予的。况且，曹家从前势大时，想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妃和她所生的皇，真是再容易不过了。若不是曹皇后当年觉得乔人与四殿不会成为她与太的威胁，又怎能容他们在中安然至今呢？”

    永宁公主想想也是：“你这话也有理……从前里其实也有过家世好、容貌众、才艺都上佳的妃，初就受到了皇上的，谁都越不过她去，刚诊喜脉就直接封了妃。可是她怀到第八个月，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尸两命……据说她怀的是男胎。当时有传闻说是皇后的手，但没有证据。如今想想，盛如乔人那般，她着个蠢货的名声，又无显赫家世，未必是坏事，起码人人都知她成不了气候。皇上也一直没有升她位分的意思。所以皇后就放心容她留在中，还生了儿，养到这么大……换了是别的妃，皇后可未必会如此宽容。”

    所以说，世上的事总是有利有弊的。如果乔人不是这么糊涂好利用，未必能与四皇安然活到今天，四皇还即将要成为新的储君了。可当他真的要成为储君之后，乔人这样糊涂的生母，又反过来会成为他的障碍……世事总难全，仔细衡量一的话，要是未来的新君是四皇，而非另外三位皇嗣，似乎乔人这样的未来太后、太妃，也不是太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