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伙计噎住了，老祝这也太实诚了，这让他该怎么接话。

    老祝勉神好了些，支支吾吾着：“为了钱，我家要……要修房梁，房梁都坏了好些时候了。”

    “你别听他的！”旁边一个老伙计赶架住老祝，言辞恳切，“往坏了想，你就算错掌柜的也不会苛责你，你想想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接这麻烦活，是不是为了咱们醇香楼往后生计！”

    只是他为什么穿得如此朴素？

    “我，我……”

    原本聒噪闹的掌勺此刻哆哆嗦嗦半天都说不句话，边上往日嘴损的伙计跑堂小厮也不敢怠慢，番上阵安他，可还是收效甚微。

    “肯定不是小二或者唱戏的，哪有小二仪态这么好，唱戏的那步态不是这样，他脸上也没敷粉。”

    阿明无心之言得老祝更张了，他设想着错后的倒霉惨状，两翻白差过去。

    他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全然不顾老祝神游离。

    刚刚想叫住问荇问的公哥了冷汗，得亏没开这，否则脸丢大了。估计是掌柜的亲朋好友，不是哪家少爷就是机灵的读书人。

    问荇赶劝走几个光馊主意帮倒忙的跑堂：“叫他自己静会，有空的给老祝去泡碗莲汤。”

    清亮带笑的嗓音宛如落在一汪浮香里的沉松味，无法被浮躁的气氛同化，反倒是好似在短短一瞬还把控住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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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祝你别着急，急了错咋办。”

    “事了！”阿明神焦急闯来，不住揪着脖上的让自己冷静来，“灶房那事了。”

    一碗汤肚，耳也清净来，老祝果然状态比方才好了不少，他勉支起：“问小哥，我去灶房看看况……”

    “啊？”

    旁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老祝反倒是越来越张，连手都不知往哪放。

    怎么姓祝的家里都要修房梁，问荇在心底暗自腹诽。

    哐当————

    可奇异的觉转瞬即逝，问荇眨间便消失在拐角，仿佛从未现过一般。

    一盏梅茶搁在座边，问荇顾不得品尝，只匆匆抿了嗓。

    老祝哆嗦着嘴，他才刚冷静去，兀听到灶房了事，差又不冷静过去。

    “祝各位看得尽兴。”

    老祝掌勺十余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既然劝没用，那就让他自己去调节好心绪，喝清火的甜消消张。

    还有三刻钟多，老祝就该端着他的宝贝锅上台献艺了。

廓，客们这才发现这个少年得远比他们想象中大。他昳丽的容貌，睛里仿佛盛着跃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