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人继续往说。

    李无廷没问拾一为何双目赤红——锦衣卫办事，自有一法。

    李无廷刚早朝，就看拾一撑着双赤红的跪在了御书房里。

    李无廷：……和我没有关系。

    “不碍事。”宁如总不能说是因为和贼较劲，转，“只因挂念陛，日夜难寝。”

    “这是何故？可请大夫看过了？”

    送走了里一行人，婢女杏兰挑拣着送来的补品，面带喜，“圣上待大人可真好，这些都是好的材！婢这就选一些给大人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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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如缓过神，一气，“严叔，替我守着门外，我去睡一觉。还有——去找十个彪悍的护院来，从今天起把这院围一圈。”

    宁如客地笑了笑。

    宁如神涣散：是谁，在敲打我的窗？

    拾一苦熬了一夜，这会儿绪激动，话如倒豆，“卑职绝无半句虚言！卑职从昨夜亥时起，隔炷香，就往窗前扔一颗石。”

    德全宽一笑，掸过拂尘，“才定将大人的心意带到。”

    德全哎哟一声，关切，“大人没休息好？”

    ·

    严展示，“大人，这样可好？”

    宁如补完瞌睡一觉起来，推门就看到十个彪形大汉将自己院团团围住，恍惚间几乎以为是在作法。

    严慌神，“这是怎么了？”

    “臣谢陛恩典。”

    拾一嗓音嘶哑，“宁大人饱受病苦，一夜未眠。”

    昏沉的睡梦中，他心想着：

    最好别让他知这是哪儿来的贼。

    注：“世上本没有路……”自鲁迅。

    宁如摇，“整宿未眠。”

    必定在挖坑

    宁如疲惫地摇了摇，不多言。随即转屋拉了床幔，噗通倒就睡。

    拾一却还得去复命。

    作者有话说：

    可以，但是没必要。

    初见时分明还想呼死他，现在却捞了他、还送了药材。不是给外人看还是于别的目的，目前看来李无廷并不想要他的命。

    当天，严就去雇了十个护院来。

    不知是十大护法起了作用，还是那小贼被他彻底熬垮了，接来两天对方似乎都没再来过。

    严大惊失，“啊呸！大人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宁如暗叹一声君心难测。

    宁如抚掌，“甚好，甚好。”

    宁如揣着袖，又补充，“捡今天的就够了，明日不用。”

    拾一喃喃低语，“宁大人这，怕是大不好了……”

    李无廷看着跪在脚忠心耿耿的锦衣卫，神复杂，良久没有说话。

    “回陛，宁大人应该是真病。”

    御书房里一时陷了沉寂。

    倒是隔天里忽然送来了补品。

王找我捶后背。”

    他拜谢时睫微垂，泛着浅青，一副恹恹的病容。

    宁如这边呼呼补觉去了。

    “隔炷香，扔一颗、隔炷香，再扔一颗……一直扔到了天亮。每次扔，每次人都醒着！”

    德全携着圣旨前来送赏，笑眯眯地同宁如拱手，“大人可要好生养病，早日复职。莫要辜负陛这番圣恩。”

    李无廷蹙眉，眸光犀利，“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