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檀小凡也如此。

    他带着檀小凡走上楼梯。二楼楼梯的左手边是个大厅，里边摆放着几个模拟舱，角落里零零散散堆了不少工，也算是檀越的工间。右手边却只有一两米大小，是小小的玄关，上边摆放着个漂亮的青瓶。

    檀越的中闪过丝追忆，他单手举起瓶，底座上还留有一个小小的黑钥匙。他侧看向虫崽，两个雄虫贴得极近，连虫崽脸上的绒檀越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檀越带着檀小凡走了一遍通。

    “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又没有地方可去，就去找希克斯大公吧。毕竟他也是你雌父。”

    ……

    如果他还有家，还有可以投奔的虫，那待在乌托的雄虫有什么呢？檀小凡不怜悯莱昂纳尔，怜悯这个从破壳到大都没有离开过乌托的雄虫，他自己与雄父都过得朝不保夕的生活，又哪有额外的力去可怜别的雄虫。

    他只是想要给建立乌托的虫找个小麻烦罢了。

    如果乌托的这阁楼与他家中的环境如此相似不是巧合的话。

    檀小凡看着莱昂纳尔嘴角带笑，像是个牵线木偶走上楼梯，他想，如果那里真的有一扇门……莱昂纳尔，你会愿意抛锦衣玉，成为一只自由的野猫吗？

    “我们来玩个捉迷藏吧。”

    17号系统对莱昂纳尔如此说。

    ……

    檀越正在摆一堆零件。

    他的神轻松，手指上的动作却十分灵巧，很快就把它们组装了起来。蓦地，檀越的耳朵一动，他抬起。

    泛着金属光泽的模拟舱缓缓打开。

    雄虫幼崽刚刚从营养里扑腾来，黑的发还趴趴地搭在他的额上，纤的睫上也还挂着珠。在他这个年纪，期地泡在原始宇宙里，还是件十分耗力的事。这会虚脱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过来。”檀越来了兴致，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