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沈歆半信半疑，这回没抓陆念的手，小心地着对方的袖，把人拽着往外走，一边问：“校医室往哪走？”

    两人刚洗手间，过那一边便传来声音，“上课铃都响了，还在图书馆里什么。”

    沈歆一愣，生怕这事儿又被添油加醋地传到林芝耳朵里，意识拉着陆念就走。

    陆念还真了。

    那图书馆的老师无话可说，看着空白的记名簿竟有落寞。

    陆念抬起，这才把捂在脖上的手放了去。

    “哎，我去找老师再要一，笔记以后再？你看行不行。”沈歆好声好气地说。

    陆念摇的幅度总是很小，手指用力地在书册上，指尖带颤。

    “林悱的啊？”沈歆问。

    沈歆松了陆念的袖，撑着膝盖站直，跑得发也腾腾的，她随手捋了几，回看向陆念。

    沈歆扭看她，一看就知那书是没法要了，笔记也算是白了。

    陆念否认，摇的幅度几近于无，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别了，回跟老师再要一书。”她劝说。

    陆念没回答，面上虽然毫无表，可在沈歆拉她时，她竟反般往后缩了一，后背碰到了窗上，撞得窗叶啪一声响。

    沈歆目光一顿，问：“脖怎么了？”

    “总不能是自己的吧。”沈歆一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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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歆看得有恼，寻思着这姑娘怎么连生气都不会呢，话也不说一句，连个响儿都不会发，这不明摆着任人欺负么，傻不傻的。

    沈歆怔住，忙不迭松开手，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你脖怎么了。”

    陆念站在窗前捂着脖回，人瘦得很，虽然背着光，可依旧白得晃。她的袖挽到肘间，小臂上有淤痕，还明显的。

    “有事怎么不喊我，好歹同桌一场。”她拉着脸说。

    陆念哪会应声，被拉得趔趄了几步，蓦地停在了洗手池旁，让沈歆也跟着顿住了。

    陆念两指一松，这才愿意跟着往外走。

    清扫洗手间的阿姨把拖把从桶里取，再抬时那俩学生已经没影了，好心地说：“你看，这不是赶回教室了么。”

    跑图书馆的两人停在树气，斑驳树影在风中曳动。

    “不用。”沈歆在里面答。

    她把池里被打的书一本本拎了来，没什么表地翻了几页，纸张哒哒地滴着，上面的笔记已经看不清了。

学，这是怎么了，要喊理员过来么。”

    陆念神冷淡地站着，大抵是因为低垂着，看起来是有几分郁，但说不上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