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打过来了。”沈歆鼻音极重地问，她又说：“担心我吗，你要是说不，沈可要闹了。”

    陆念很小声地说：“担心，很担心你。”

    沈歆倏然了一鼻，了手后把手机拿起，取消了免提。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走了。”

    过了一阵，手机里传陆念过于微弱的声音：“对不起。”

    沈歆顿时笑了，红着笑，笑得不不类的，又说：“你跟我什么歉。”

    陆念好不容易憋了个“我”字，然后又没文了。

    “她人很好。”沈歆低着声说。

    在想起关于程梳雅的旧事时，她本不到皱眉，因为程梳雅太好了，所有关于她的回忆都是温的。但又因为想起失去了程梳雅，她舒展的眉又皱起。

    沈歆开始说起程梳雅的事，关于围棋、公园，还有舞蹈课和舞台。她和袁宙他们第一次登台时，程梳雅就在观众席上。

    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穿得比在场的年轻人还，脖上还着不知从哪来大银链，跟着邻座的人一会“ei”，一会儿“yo”的，力旺盛得奇。

    后来沈歆还因为这件事被林芝骂了一顿，林芝说她明知程梳雅病了，还这么胡闹。程梳雅哪听得自己孙女挨骂，当即承认票是自己买的，地方也是自己找的，到那之前压没让沈歆知。

    陆念静静地听了很久，也跟着了一鼻，像是听哭了。

    “你说。”沈歆卯了一劲，颤着声开：“我怎么不早回来，我这样是不是太差劲了，她对我那么好啊。”

    陆念还是没说话，沉默的时间有，到让沈歆以为她挂断了电话。

    “没。”陆念冷不丁开，说：“你现在就很好。”

    “你想了这么久没开，是不是憋不话来夸我了。”沈歆挤笑。

    “不是。”陆念又说：“因为你真的很好。”

    “行吧。”沈歆慢吞吞楼，说了句前后没什么关联的话：“好饿啊，我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