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两步跟上他，只见走廊尽的那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隐隐传来一松节油和腐地毯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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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车前跟庄远要了他的新电话，说一句“之后联系”就匆忙跑了那家廉价连锁宾馆。

    走近到门，昏暗的房间，电视开着，被随意被扔在地上，一个矮小的影坐在床上玩手机游戏。

    我说这些什么……

    “去采访一个青年艺术家，这个人蛮有名气的，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叫石健，他经历很传奇，中都没毕业，之前还在建筑工地打工，可一座石雕突然就红了，去年签约了国最大的画廊老板明，网上还有很多粉丝，但是这几天在闹解约，还说被画廊老板待禁，但是一直拿不证据……”

    “嗯。”他转看着我，笑笑，“瀛，我职的投行在国设立分，我大概会在北京停留一段时间了。”

    “他们怎么都回来了？”

    赵缂不回答，另说了一句：“这个采访得好就提前转正。”

    他之前莫名消失了两年，我们的邮件和消息都不曾回复，连关超的婚礼都不参加，又这么莫名地回了国。

    我闻言站住。

    “哦哦，好。”还以为是因为跟艺术有关系才让我来跟着采访……

    听见我们来，那个人抬看了一说：“我本就不会雕塑，你们采访错人了。”

    我看着他，“庄远，你这次回国是常住了么？”

    说要走的人一个个地回来，可是庄远给我的觉最陌生。

    赵缂在前面带路：“这个采访对象听说格很偏执，我来提问他肯定不会说真话，你是新人，他防御不会太。”

    “啊啊啊啊啊好！”

    赵缂回，“怎么了？”

    我们都沉默了好半天。

    “稿回也你写。”赵缂吩咐一句：“这个人最近红得太快了，油画也有一些，还雕塑，作品有没有多众另说，他那个老板明我认识，艺术圈里的大混混，黑白都沾一些，应该是在他上投了不少钱。他现在要解约肯定不会太平。咱们今天写什么，可能就决定他还能不能吃这碗饭……”

    庄远看着前方问：“你怎么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可时间太过急，也来不及问太多。

    赵缂等在大堂，问：“录音笔都带好了？”

    我停了片刻：“庄远，关超结婚了。”

    “带了。”

    这个采访我们了一个午。

    “您采访前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知这些，我很难不被扰地客观写作。

    他顿了顿，“什么时候的事？”

    “也是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