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无，又似有。

后，一双闭的双眸，突然睁开，漆眸中，是雪寂清冷。

    她看见扶玉起了。

    清瑶的灵魂自来这里后，便一直闭着，没有呼，没有生机，没有思绪，若天边一朵云，似夜空一颗星，是风，是雨，是一段空。

    但如今，她在此间，睁开了。造神戛然而止。

    “扶玉……”清瑶仿佛沉睡了百年，初张时，声音在这片空寂空间里回，带着涩意，缥缈似幻。

    分明没有人在对她说话，但她觉得到，有一个力量在诘问于她，平静地、郑重地。

    这不可能，这里分明不与尘世任何一个空间相通。

    “清瑶。”

    她兴奋不已，正准备一把抱住扶玉，结果，意想不到的是，扶玉转过去，走了。

    她想回去，回到扶玉边去。

    她能觉得到，一直以来，总有那样一力量，将她固定在某一条轨，她的人生总沿着既定方向在走，就像偶然遇到的一朵、一颗树、一片湖，一个人，看似偶然，但实则必然。

    这声音比先前那一声更真实，她寻声望去，但见一位女，正蹲在海前。

    清瑶知，这是在自己灵府。

    真的要放弃吗，放弃成神之机。

    她豁然站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她们分隔那样久，定然会相拥，互诉衷，泪珠。

    看命运即将到达终，她现在却想逆一逆。

    好像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说，你，真的要放弃吗？

    这得多么大的心力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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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一双无形之手，总牵着她，要向往飞升，要以修行为终之事。

    她死后又生，她似乎能碰到这世间更多秘密。

    神墟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有的，只有一片寂白。神墟，天地之外造神空间。

    那个呼唤就是传了过来，且唤醒了清瑶。一时间，思绪若雪崩、若山洪回笼。

    或许，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一旦选择离开这里，回到扶玉边，便再也不能到达这片虚空。

    “扶玉！”她放声呼喊，穿越红尘向扶玉奔去。

    而她此时，就在海中央。

    隔着雪帘，波转间，刹那即永恒。

    刚这样一想，前即黑，再一息功夫，清瑶前陡然现一片雪地，远雪山耸立，近雪纷飞，落在一片无垠粉海。

    一个声音居然传到了这里来。

    或许过久一些，再久一些，通往神界的大门，终将为她开启，那时候，她便能离开神墟，重塑神神，去往真正神之领域。

    不，她没有形，她不过是思绪飘得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