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多娜在那儿看白粉的料表，随应着，“您给说个呗。”

    “我边可没合适你的才俊，你这条件也不好找。”

    “您孙不是单着？”

    许爷爷摸不着脑，问她，“我哪个孙？”

    孔多娜问：“您有几个适婚的孙？”

    许爷爷脱问：“你能看上那小？”

    孔多娜稍疑惑，遂反问，”我为什么看不上？”

    许爷爷岔了话，问她别的。

    孔多娜没让他岔，目光定定地看向他，“您为什么会认为我看不上许生辉？”

    许爷爷面窘，从餐椅起挪回到沙发上说：“你这丫从小就少家教。”

    孔多娜双叠着坐在餐椅上，脚尖随意地朝拢着，面向他说：“我爸妈把我教好的。”

    许爷爷找不到他的老镜，冲许发了通脾气，而后欻欻翻着报纸说：“教养好不好是让旁人议的，你自个说不算。”

    “旁人的话跟我没关系。”孔多娜问他，“许生辉没跟您说我们俩谈过？”

    许在厨房给她端了碗裙带豆腐汤来，打着圆场问：“你们俩啥时候谈的呀？”

    孔多娜说：“我北京读大学那会儿。”

    许爷爷举着报纸掩半张脸，支棱着双耳朵听。听到许试探着问：“他在满洲里的时候就是去北京找你？”

    孔多娜说：“他是在满洲里待不去了才来北京找我。”

    “哦哦……”许想问，但她抓不住重也不晓得问什么，只说：“他在汽修厂当学徒，你在大学里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