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始终平静淡然，脸上也没多余表，彷佛一切在她中都是天经地义。许生辉被她不动声的绪安抚着，俯把她短靴放置鞋柜说：“打的。她九才打给我。”

    孔多娜俯观察雨林缸，指关节弹弹玻璃缸，逗着缸里的绿蜥蜴。而后脱了大衣也扔去沙发上，挽着袖去卫生间洗手。她洗着手照见镜中的自己，嘟嘟，把严重脱妆的红拍照存档标注号，遂折回客厅的随包里拿另外一支，回来把脱妆的红拭净，重新给双上个。

    一动作行云一气呵成，彷佛他刚跟孔多娜一块结伴而归。

    许生辉听见动静从楼梯间来，两人目光汇那一刹他本能过，径直过去开家门，而后从鞋柜拎了双拖鞋来给她换。

    孔多娜说：“没放假，我明天还要回成都。”

    孔多娜俯拉脚上短靴的拉链，换着拖鞋说：“我刚去挪车了。”

    孔多娜不在意地说：“我时间宽裕，来前就没有跟你打电话。”

    家门没人。

    许生辉示意她上的及膝大衣，“我帮你挂。”

    许生辉两手虎撑在腰间，站在那儿看她换鞋，没作声。

    许生辉回来都快十了，在地库停好车后直接上了楼梯间，他步伐急，一步直接迈两个台阶。等他一气上到九楼停在原地调整气息，然后轻轻拉开楼门准备吓等在家门的人——

    许生辉倚着料理台，手指着烟等烧沸。他倾倾，朝着宽敞的客厅里喊：“娜娜？”

    许生辉把手机拿远，等再次说话时有不自觉地颤音，“你回来怎么不联系我？”

    他又多上了一层楼梯间，还是没见人。他还顺手翻了翻楼拐角的大垃圾桶。等他确认是自己自作多后，站在楼梯间平复了几分钟，然后打给孔多娜，“你今天回来的？”

    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漫天大雪了。

    从电梯间来径直到他家门前，门铃，没人应。

    孔多娜说：“你忙你的。”

    许生辉稳着声问：“你们今年放假这么早？”

    许生辉转脱了上外扔去沙发上，挽着袖去厨房烧。他没第一时间烧，而是先燃了烟几，才拧开瓶装倒去烧壶里问客厅里的人，“家里有红茶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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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多娜从电梯间来，朝着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从容地等在门前，从随包里拿一副耳机上，打开手机视频网站继续观看《权力的游戏》第七季。

    孔多娜说：“我昨晚回来的。”

    孔多娜问：“你爷爷跟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