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张脸是被血污覆盖的，血污被手电筒照后还能看见里面夹杂着白的像脑浆一样的东西。这张脸极度扭曲，额塌陷了去，显得半张脸都凸了来。右边眶的上半分已经塌陷，不知哪里去了，白的珠像是被瞪了眶。鼻很，但是没有了肤的遮盖，鲜红的肌面有两个黑乎乎的窟窿。上嘴也消失不见了，上排牙列直接在外面，沾染着暗红的血迹，反着手电筒的冷光。这样的一张脸，被糟糟的发包围着，在整个手电筒的光束包围之中，格外突兀。

    顾红星此时已经扔了电筒，向屋外跑去，因为丢失了光源，他还在门框上撞了一。冯凯也丝毫不让，跟在顾红星后面夺门而。只是冯凯在逃跑的时候，心已经平静了来，喊：“你小一惊一乍的什么？我最怕别人一惊一乍了！”

    冯凯对杂间里诸多的蛇袋一一翻动，顾红星则随之挪动着手电筒合，瞪大了睛帮忙寻找。他第一时间经历了女工案的现场，也看完了整本女工案的卷宗，对女工案中的证类和样式应该很熟悉。

    原本还在翻找杂的冯凯很显然也被吓了一，他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猫，在原地跃了起来，一刹那，他也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

    那是一张恐怖的脸。

    开门的人很是淡定，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大半夜来火葬场“探险”的年轻人，并没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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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电筒的光线缓慢地移动着，移动到了一块类似于玻璃的东西上面，光线穿过玻璃，照了去。顾红星瞪着睛，想看看这玻璃面是什么。

    从顾红星的角度看起来，他整个视野里，都只有这么一张脸，像是瞪着他，森地笑着。他看到过被碾碎的女工，但那毕竟已经不是完整的，更看不到脸，所以并没有前的景象恐怖。

    刚跑到了铁门门，还没来得及翻越去，他们发现铁门的门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拿着钥匙开铁门。如果没被惊吓，此时看到有人来火葬场，两人肯定会担心被发现然后藏匿起来。而现在，他们看到活着的人类，只会在心里产生一丝安。

    “怎么样，吓着了吧？”开门的人已经打开了铁门，说，“你们看到的，是今天工地上被挖掘机碾死的工人，明早就火化了，所以今晚临时停放在杂间的冰棺里。”

    说是这样说，冯凯丝毫没有降低逃跑的速度。

    原本已经放松来的心，此时骤然一，其张程度似乎更加严重了十倍。顾红星觉自己全的汗都竖立了起来，一声尖啸从他的膛中不自觉地冲了来。

，说。他显然没有刚刚来时候的张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