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我和他妈一样大，当然是姨。”曹玉兰喜笑颜开地说，“案件多吗？怎么我们在厂里都没听说过？”

    “你们一礼拜才回家一两天，当然听不着。”冯凯故作神秘地说，“什么样的案都有，还有大案呢！”

    “什么大案啊？”曹玉兰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杀人吗？”

    “这，不能说。”冯凯作势要车间看工人零件。

    “和我有啥不能说的。”曹玉兰拉住冯凯说，“我嘴最严了。”

    “那也是。”冯凯停脚步，低声说，“你敢相信吗？都这个年代了，我们龙番还有特务。”

    “真的假的？”曹玉兰瞪大了睛。

    “我们最近发现了一个特务，准备把一个记载了国家机密的笔记本送到境外去。”冯凯说，“我们已经盯住他了，准备明天一早就动手。”

    “赶抓了。”曹玉兰说。

    “所以啊，我们要赶把这零件好，就得回去蹲守了。”冯凯说，“这事儿，可不能和外面人说哈。”

    “不会的，不会的。”曹玉兰摆着手说。

    完了零件，冯凯和顾红星走了玛钢厂。

    “你咋知她一定会说去？”顾红星担心地问。

    “越是说自己嘴严的，越会说去。”冯凯哈哈一笑，说，“她会觉得反正今天厂里的人都不能回家，即便说给厂里的人，也不会传去，不会对我们明早的抓捕造成影响。这么大一个新闻，足够给她当作炫耀自己消息灵通的资本了。退一万步讲，消息即便传不去，对我们也没有影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