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暧昧在静默中，顺着电淌。

    几息过后，耳机中才终于再次传沈渟渊的嗓音，比起先前染了分明哑意：“闻老师在说谎，你没有和我一起吃午餐。”

    闻清临忽然笑了声。

    他听懂了沈渟渊极其隐晦的“控诉”，亦或可以说是抱怨。

    又想起昨天自己毫不犹豫拒绝了沈渟渊提的，那场茶会的邀约。

    闻清临在这个瞬间改了主意——

    他轻笑问：“昨天说的茶会，还要我一起吗？”

    有意将“要”字发音不甚清晰，可以被听作“要”，却也可以被听作“邀”。

    好似再正经不过。

    可一秒，闻清临却又挑逗一般，轻飘飘补上一句：“先生？”

    话音，闻清临在童柠见了鬼一般震惊的瞪视，依然面不改挑着角，又了一豆浆，耐心等待沈渟渊的答复。

    这一次耳机中的静默，好像比之前还要久，可沈渟渊虽然没有讲话，呼声却一直清晰，明显紊的气息清楚昭示着，他此时并不很平静的心绪。

    闻清临听着听着忽然有两分走神——

    沈渟渊现在只是气息不稳而已，听起来却就足够撩人了，如果什么时候沈渟渊真的在电话里给他听，那他怕是真的会立刻就来觉。

    在这一刻，闻清临恍然发现，沈渟渊对他而言那方面的引力，好像比他原以为的要更大一些。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沈某多谢闻老师赏脸。”耳机中乍然响起的，沈渟渊隐约笑的低哑嗓音将闻清临思绪拉回。

    就像是特意为了合回应他那句“先生”，沈渟渊玩笑般自称“沈某”，措辞中更是愈发将自己置于低位。

    闻清临轻“啧”一声，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觉得无趣，只是忍不住低喃：“沈总是真正经…”

    他这句话声音很低，那边沈渟渊大概是没有听清，意识追问一句：“闻老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