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陆弛基本已经不烟了，只有压力特别大时，才会拿一来。

    许是看到了陆弛惊诧的目光，周晏礼自嘲地笑了笑，解释说：“以前你每次心烦了，都会这样。我也想试一试。味不太好，不过好像真的能让人镇静一些。”

    陆弛愣了一，也学着周晏礼以前常的样，将周晏礼手中的烟夺去，丢了车载烟灰缸中。他声音沙哑地说：“既然不喜就不要闻了。”

    有些时候，周晏礼会产生一极为荒谬的念，或许陆弛常的事，就能会到陆弛的心了。

    他不喜香烟，他只是想通过这方式，离陆弛更近一些。

    周晏礼没再看陆弛，他盯着如毒蛇般盘踞在自己腕上的紫红疤痕，心中涌动起磅礴的悲哀。

    “陆弛，你很在意我右手的伤。”周晏礼换了一陆弛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陆弛张了张嘴，却不知周晏礼说这句话究竟是何意。

    是厌恶自己对它额外的关注么？

    是痛恨自己曾经的不择言么？

    他不明白，也不敢思。

    这一刻，陆弛只想拉开车门，快快地逃去，哪怕要面对凛冽的冬风与刺骨的寒冷，也总好过面对周晏礼的拷问。

    见陆弛没有说话，周晏礼又自顾自地说：“你很在乎我的右手，但你却从来不敢看它。”

    陆弛的心脏漏了几拍，他睛死死盯着周晏礼。

    “你……你什么意思？”

    周晏礼终于抬起来，他侧过，将手覆在陆弛的肩上，迫他看向自己。

    “陆弛，你还不明白么？这些年来，一直在纠结那场车祸的人不是我，是你。”

    刹那间，陆弛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他翕动的嘴轻碰，却连一个音都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