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晏礼，对不起。”

    陆弛目光低垂，他已经无法面对周晏礼了。

    “你走后没多久，我就开着车沿路找你。我当时很张，很慌，外面又了很大的雨，视线很差……但开车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肌记忆。”

    周晏礼轻拍着陆弛的肩膀，将他拥怀中。他嗅了一独属于陆弛的味，清新而净。

    这真是个莫大的笑话。陆弛原以为的包容与照顾，于周晏礼而言，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束缚，是摆脱不掉的枷锁。

    他微微仰起，不想让陆弛看到自己扭曲而痛苦的表。

    周晏礼不想听陆弛说什么对不起，更不想看陆弛落泪。他之所以讲这些，他之所以迫陆弛面对，只是希望陆弛不要再作茧自缚了。

    一抹，正顺着周晏礼的指尖爬上他的心房。

    “陆弛，我可以向你发誓，那天晚上，我没有失误。”

    周晏礼早已走了六年前那场事故的影。他可以自然而然地面对自己的疤痕，也可以轻松说起属于这疤痕的故事，只是因为陆弛走不，所以他从未褪自己的袖衣衫，所以他将手表在了右手腕上。

指尖沿着陆弛细的脖颈至他的颌，最后攀过他白皙的脸颊，落在了他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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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弛早该给自己松绑了。

    一串泪滴从陆弛的角落，恰好落在了周晏礼的手中，淌了他的腔，灼烧着他的心脏。

    周晏礼觉得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大手伸了自己的，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在了一起，任意搅着。酸楚从心尖冒，蔓延到全每一个角落。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包容周晏礼、迁就周晏礼。

    周晏礼的病并未影响他开车，他也从未对开车产生过畏惧心理。周晏礼并非不能开车，只是因为陆弛，所以他再也没有碰过方向盘。

    “这场车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因为我的病，更不是因为你的刺激。只是我……运气好像不太好。”周晏礼自嘲地笑笑。

    他弓了弓，勉扯扯嘴角，一个轻松的表，却比哭更加难看。

    “那天，我确实犯了病。我知你想要的不是与我分开，也知你只是一气之才说了那样的话。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说到这里，周晏礼阖上睛。

    直到他们分手以。

    陆弛怔住了。

    可他付的一切，或许从到尾都是个笑话。

    他放弃了自己的职业规划，陪周晏礼一同创业，兼数职的同时，还要兼顾周晏礼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