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难免都有些意气，有什么想法，总要大刀阔斧地什么。可咱们这把年纪的人了，哪经得住这番折腾？”孔令行觑着魏兴，“皇上的，近来也不大好了吧？”

    否则又怎会着急挑选有名气的士替他炼丹。

    “圣是否安康，只有里的太医心里清楚。”议论圣是大忌，魏兴避而不答。

    “公公都坐在这里了，何必还对我保留什么？”孔令行笑笑，“这里没有外人，咱们私里说句不恭的话，如今皇上正是倚重您的时候，这若是新帝登基年青力盛，正要亲力亲为，您手中握着的许多权柄，岂不都要拱手托？如今衡王虽然得意，可孰轻孰重，我相信公公心中自有盘算。”

    “如今说这个，为时尚早。”

    “居安思危，早打算才好。”

    魏兴不语。孰轻孰重，他心中自然有个盘算，瑞昌帝的虽然大不如前，可如今瞧着也尚能撑上一段时日，他一来不想这么早把自己拉阵营，二来，更想吊一吊孔令行的胃。

    “我若不是刚开始轻敌，如今也不会被人踩在脸上。有了我这个前车之鉴，公公还要迈我的后尘吗？”

    “储君已定，未来的新帝还能有旁的人选不成？”魏兴抬瞧他。衡王虽然成了气候，可怎么看都不够跟太抗衡吧？孔令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至于就这样便慌了阵脚，两人打太极似的相互推了这么久，魏兴其实还是把不住他的目的。

    “一个衡王自然差得远，可他如今和怀王也走得近，加之我又与皇上离了心，是以有些棘手。你也知，我这个人，最不喜被动的局面。”

    “丞相需要咱家什么，不妨直说罢。”魏兴斟酌片刻，心中那杆秤依旧斜向了来之前就知的那个答案。

    “我就知，公公定能给我个痛快话。”孔令行抚掌轻笑，“看这一大批火铳就要启程了，押运之人却迟迟未定。本朝惯例，监军于宦官，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句话的事，想来应该不难。”

    魏兴微微皱眉，孔令行看上了那批火铳，这里的信息量可就大了。他还以为，太的地位如此稳固，孔令行除去明面上的，背地里不会准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