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件事，”孔令行摸一个小匣，打开推到魏兴面前，里是两枚棕的药。

    缄默片刻，魏兴冷笑：“丞相就这般等不及了么？”

    魏兴摆摆手，就算人是他保举的，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给自己惹上一麻烦。

    “皇上在里辛苦，才哪敢躲懒，”魏兴扶着他上轿，“次才教人备个汤婆，提前把手给捂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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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天黑透，魏兴等得脚都发麻了，瑞昌帝才终于拖着满倦意从殿里来。外凉，魏兴忙给系上披风，再伸手搀扶。

    注视夕逐渐西沉，直至最后消失在墙之，倦鸟早已归了林，只偶尔有一两只黑鸦掠过天际，带一抹残影，眨一眨睛便无寻觅。魏兴沉沉叹了气，后的殿门竟如此沉重，迟迟没有打开的意思。

    两视线在空中锋片刻，终究是魏兴先垂眸，伸手扣上匣放袖中，“丞相既然拿来了，就没有教您收回去的理。只是，希望往后储君即位，莫要忘了咱家过的这份力气。”

    “这么久就站在风里着，也不知避避。”瑞昌帝边走边。

    瑞昌帝皱了皱眉，“手这般凉。”

    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作为帝王边贴伺候的人，无一日不是战战兢兢，揣着圣意过活。从一开始留心观察帝王喜好，到后来仅凭一个动作、一个神就能清楚帝王喜怒……几十年间，魏兴跟在瑞昌帝边，陪着这权力峰者见了无数形形的人，度过了无数或欣喜、或难熬的时刻，将上位者的权力、艰难，还有孤寂，全都看在里。满朝文武心思各异，皇帝心里明白的，他其实也全都清楚。

    孔令行满意笑笑，“这是自然，公公放心便是。”

    “不止皇上边有能人异士，恰巧我这边也有两个能手。”他着笑，“您瞧，我这丹药与皇上服用的，有几分相像？”

公公放心，您虽是保举人，可来日就算东窗事发，这脏也沾不到公公上，我自由后手。”

    瑞昌帝年纪大了，他这个在边伺候了一辈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到底是老了，临了竟也在意起来。

    “那自然是上坐稳了，我这底的才能心安。公公也不必多疑什么，天丹药成分大抵相似，我这……也不过是比皇上平时服用的多了些剂量罢了。”

    魏兴一惊，“才该死，冰着皇上了！”

    外人多杂，叫人撞见了不好，魏兴没有多留便回了，挥退了两个小太监，独自站在店门守着，总是时不时抚上袖中的木匣，上的棱角得硌手。

    可这东西，注定不能用来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