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记得添衣，莫要着了风寒。”瑞昌帝随。

    魏兴怔了一，忙应：“才记了，谢皇上关怀！”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用力咬了咬后牙槽。

    轿稳稳地抬起来，走在上一路无话。

    到了寝里，魏兴伺候着皇帝睡，更衣时状似无意见提及：“预备送往前线的火铳已经清完毕了，只是……还差个押运的人。”

    瑞昌帝闭着睛，魏兴摸不清他底的绪，“皇上认为，派个监军去如何？”

    一时没有得到回应，魏兴补充：“只是负责押运，接完便可返程了，怀王殿在那里，想来用不着监督什么。”

    绍宁皇帝时现过监军耽误战事的事，从此各代继位者便知监军多有弊端，容易限制主将，因此这一制度虽没有正式作废，却也有许多年不曾启用过了。

    “也好，那便由你挑个老实可靠的，跟着车队发便是。”瑞昌帝发了话。

    魏兴连忙应是，“这批火铳若能发挥大用，衡王殿功不可没。”

    瑞昌帝侧依在榻上，了眉心，“朕疼得厉害，你去取一丹药来，朕服了好睡。”

    “不如……才替皇上一吧？”

    “不用，去取便是。”

    魏兴只得应是，顿了顿，转取一丹药，伺候瑞昌帝服，又端来茶送了送，待瑞昌帝躺了，才放帐，轻声退了去。

    不日，运送火铳的车队如期启程。车上装的都是重铜铁，一辆辆车经过，在地上压的车辙印。

    晏谙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再一次向端平侯确认：“每一杆火铳都是经过检验、确认无误的吧？”

    端平侯颔首：“装车之前，我也让自己人反复检查过了。”他笑了笑，“难为殿如此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