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宁可错抓不能放过,不过丞相大可放心,若彻查之后证明这些官员家清清白白,”晏谙有意无意将“清白”二字咬得极重,意味
,“那朕自然会放了他们,还会稍作补偿以示安抚。”
“三年无改于父之,可谓孝矣,”孔令行规劝的意图可谓是堂而皇之,“即便皇上要实行新政,也要等到第二年。而今您登基不过月余,却对朝中曾得先皇
重的老臣不留
面,惹得满朝上
惶恐不安。
此以往,不仅不利于朝纲稳固,记载于史书之上,也只会让后人觉得皇上不遵孝
。”
“朕留中不发,自然有朕的理,御史台若真有什么不满,那也是该由御史中丞
面,”晏谙轻飘飘地笑笑,“而不是劳动丞相。”
之责。”
“哦?”晏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丞相不妨直言,朕何时不懂规矩了?”
这段时日,各方呈上来的有半数是无用的问安奏章,剩的那半数就是
自御史台的弹劾奏折,这群言官言辞恳切,倒像是晏谙有天大的罪过似的。对于这批折
,晏谙一视同仁,尽数留了
来。
只要拖到明年,孔令行眸光沉了沉,只要拖到明年,这个因为太的鲁莽而犯
的错误就会被纠正,到那时一切便都能重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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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谙的目光落在孔令行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味
,
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暗涌
御史台早就被划给丞相所辖,这是朝中默认的事,晏谙却将此作为对孔令行的警告。不过这位新皇的“野心”明显不止于此,孔令行已经不在乎了,他今日来与晏谙对峙,为的不是御史台,而是
后的世家。
若是换其他官员,听到这句话时便该仓皇
跪了,但孔令行从前在瑞昌帝面前尚能倨傲成那个样
,面对晏谙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味。
“御史既弹劾百官,也承担着正君主言行的职责,然而这段时日御史台谏言的奏折,几乎全被皇上留中不发,臣斗胆,敢问皇上此举何意?”
“朕倒从未想过丞相还有这一层顾虑。只不过清红莲教余孽是父皇的遗愿,朕大力追查应该是彰显孝
才是。而追查红莲教是早在朕还是衡王时父皇便
给朕的差事,红莲教一日不除,便一日人心惶惶,于
于理,朕都不应该再拖
去,而要尽快还百姓们一个安宁。至于,丞相说朕不敬重朝中老臣,”晏谙游刃有余,“德
望重者,朕自然敬重,可朕吩咐都察院查办的这些,都是与城西的古玩铺
有染的。丞相不会忘了吧,那是与红莲教
易的地方。”
孔令行冷笑,愠怒:“只是在铺
中买过几件古玩,便成了与红莲教有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