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约

    “哀家在外便听得殿吵闹了，君臣同乐的松快日，皇上闹成什么样。”

    “除夕本是该团团圆圆的，哀家中一片冷清，原本想着到前来听个闹，不成想没见着歌舞笙乐，反而‘闹’过了。”

    “母后既然发话了，”晏谙盯着尚跪在大殿中央的孔令行说，“那便别拘束着了，都起来吧。”

    殿的程一被打，晏谙也走来亲自扶太后席。

    作者有话说:

    只有孔修尧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上一次晏谙从洹州府回京，也是这般的公然对峙，分明于劣势，面对咄咄相，晏谙却能迅速将自洗刷净，扭转局势对着整个朝堂发难，这一次亦如是。今晚的宴是一场筹谋已久的鸿门宴，局面却并非如他们预先料想的那般，真正的发难之人早已成了晏谙。

    “你没听那少年说吗，群不从谋！丞相这些日不正是为了罪己诏之事与皇上多有分歧吗！”

垂着眸，面上似乎没什么表。

    被推这样的境地，父亲的脸定然早已难看到了极，察觉到孔令行正侧首朝皦玉望去，孔修尧连忙抬，却猝不及防，将那神中的冰冷和杀意尽收底。心底的矛盾与挣扎消失殆尽，那一刻，孔修尧整个人仿佛坠冰窟。

    听太后话里的不满，晏谙也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地：“母后要闹还不简单，朕回就吩咐去，让教坊司多排几首新曲给母后听。”

    故岑不动声地观察着场上的局面，看就要到晏谙开的时候了，殿外却忽然传来一声通传：“太后娘娘到——”

    从皇后到太后，经历了晏谨和瑞昌帝先后离世，太后终究是与从前不同了，衣着首饰虽一样雍容华丽，却能从鬓边、角窥些许衰老。蹙起两眉时，眉心的褶皱似乎都比从前了几分。

    “外风正，母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没叫人说一声。”

    “皇上登基不久，不熟悉这些也是有可原，首辅和丞相怎么也不知从旁规劝呢？”太后带着些斥责的意味，末了又，“满殿肱骨栋梁，倒是别被哀家一介妇人抹了面，接来如何，还是看皇上的意思。”

    太后？故岑望向门，跟着周围的人一同起，她不是开宴前就让人传话，说今晚不来了吗？

    耳畔议论声不断，见晏谙迟迟不肯作声，孔修尧心一片焦灼。他看见父亲掀袍跪了去，这一跪，世家官员再不能坐视不理，纷纷站来求。

    “这辅臣说得该不会就是丞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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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朕思虑不周，母后教训的是。”